我和哥哥采药,有两个背篼,采完
药我们都会割猪
回去,猪
尖尖的冒出背篼,我们就会用背篼上的绳子固定一下。”
“平时,背篼上的绳子特别影响走路,我们就把绳子取下来,拴在树上,免得放在哪个地方找不到了。”
这是农民的常见作。
叶昀之点点。
大家也都听明白了,顾廷森能摔倒,确实和楚枫没关系,那就是顾廷森心坏且蠢。眼里只想着打楚枫,连路都不看,能怪谁呢?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楚三叔皱着眉:“顾廷森到底从哪条路去的林子?要是他从大路走,我们看见他想去寻仇,一定不会让他上去。”
他沉了声音:“福团,你当时和顾廷森在一块儿?”
福团不敢说话,她到底年纪小,“福气”不能让她变得沉着冷静,福团眼闪躲,犹犹豫豫贴在年春花腿上。
见她这副模样,楚三叔猛地提高声音:“说!”
福团的心一抖,她直觉,自己不能说。要是说了,肯定有坏事儿发生。
福团哇哇哇地大哭起来。
熊孩子最喜欢用哭和打滚来达到目的,见福团哭得都快滑在地上,往脏脏的医院地面滚,楚三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敢回答,哭成这个样子,不更证明有鬼吗?
楚三叔一把提溜住福团的衣服,从后颈把她提起来:“你今天就是把医院哭,把地下滚
净,也必须说实话!”
福团被楚三叔钳制住,挣脱不能,两只手在空中挥。
怎么会这样?她就该有福,怎么现在要找她的麻烦?
就在这时,陈容芳带着楚学文、楚学武进来:“这俩孩子招了。”
“你们说。”陈容芳气喘吁吁问楚学文楚学武。
楚学文楚学武这哥俩刚到这儿,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见楚三叔欺负福团妹妹,以为楚三叔误会了。
楚学文连忙大声说:“不关福团妹妹的事!是今天早上顾廷森见楚枫和福团妹妹闹别扭,说要教训楚枫,福团妹妹只是给他带路的!”
“不关福团妹妹的事!”说着,楚学文就扑上去,想解救福团,被楚三叔一脚踹开。
楚三叔在队里多年,办事牢靠,温和。
当初年春花拿和糖去贿赂他,差点毁了楚三叔一辈子的清誉,楚三叔也没这么愤怒。
他看着跟个惹祸一样的福团,在福团发抖的目光中,一个耳光重重扇过去,福团的脸被吧唧打歪。
福团受不住这个力道,噗通一声摔倒下去。
这下,不用她故意哭嚎着打滚,福团也算求仁得仁,摔下去时,衣服把医院万踩的地都给拖
净了。
楚三叔指着福团:“你明知顾廷森要去打楚枫,你居然带着顾廷森避开大家,从一条小路上去树林打!你是我们第九生产队的
吗?”
他厉声指责福团,在场的部中,只有楚三叔是楚家的
,现在福团都得叫他一句“三爷爷”
由楚三叔来教训这个福团,最好不过。
毕竟,这个福团天天闹出事来,再不教训一下,下次是不是顾廷森在第九生产队杀
,福团也要给他带路?
年春花见福团被打,蹲下身就要扶起福团,楚三叔却又踹向福团的膝盖弯,把福团踹来跪在地上。
福团真被楚三叔凶恶煞的样子吓到,这时候的她连哭都忘了,瘫在地上身子发抖。
楚三叔红着眼睛:“年春花,你敢牵她起来?!”
“当初,福团害了凤仪公社的赵三妹,赵猛这群跑来打福团,队员们
起东西就要和赵猛他们拼命,我们第九生产队,从来都团结一心,从来没有发生过有外
来打本队
,本队
明知他是要打
,带他从小路偷偷去打本队
的事
!”
“福团,当初队里怎么帮你的,你忘记了?你被赵猛打得在地上
滚的时候,队里有没有帮你?”
福团咬着牙不想开说话。
她一直被宠
着,哪怕……哪怕是那件事发生,她来第九生产队以前,也没有被
这么打过。
现在福团心里憋着气,气鼓鼓地低着不想回答楚三叔。
楚三叔却不惯着她,今天这个事,如果福团不当带路的“汉走狗” 祸患根本不会发生。
如果顾廷森死在这里,如果楚枫死在这里,会给生产队带来多少麻烦?他们的家父母会多么痛苦?
他再次扇了福团一耳光:“说!”
福团扁着嘴,受不住了,就要开
,楚三叔却看出福团这个坏东西,到现在都还想犟,一耳光再次扇过去:“快点说!”
福团这下不敢耽搁:“记、记得。”
楚三叔又道:“好,既然你记得,那你就该知道,不能忘恩负义。我问你,楚枫今天早上怎么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