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他们那样。”
一听到赵猛,年春花的手哆嗦几下,赶紧放开手。
刘佳妮这时才真正自由,她愣愣地看着被骂了不不愿收起哭声的福团,惊惧、害怕和恨意等多种
绪混合在一起。
最终,从她的脸上化成河流,河流由泪水汇聚而成,从沟壑纵横的脸上淌过。
刘佳妮道:“福团,宋福,你哭什么哭啊?你怎么又哭了,我又惹你了,又让你感受到不开心了?”
她昏黄的眼珠一转,看了看四周:“一会儿是不是有什么树要倒下来,或者有车要撞过来,撞到我?”
让福团哭了的、不高兴的,都要倒霉。
刘佳妮生养福团,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
以前,她但凡让福团哭了一点,便是骑自行车都能摔到下水道里,刘佳妮倒霉够了,福团那就是个皇帝。
但凡伺候她得一点不好、一点不心,她都要被惩罚。
刘佳妮倒霉够了,现在她不怕了,她那双眼里的惧怕都变成了跃跃欲试,带着怪的光,对福团说:“没事,你让妈倒霉吧,妈不怕,妈早就想死了。”
“你姐姐死了,你爸爸死了,我在医院住了两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福团紧紧咬住下唇,不断后退。
手无寸铁的刘佳妮不知是哭是笑,年春花见状不好,张开双臂想护住福团:“这就是疯子!”
“是,我是疯了,从我儿死的那一天我就疯了。”
刘佳妮眼泪长流,看着虽黄瘦许多但仍然“白圆润”的福团:“我和你爸,生下了你,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孽!那么你姐呢?你姐做错了什么?!”
“你姐只比你大几岁,你是个孩子,你姐也是个孩子。小孩子哪儿有不拌嘴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你爸爸出差带了两个恐龙玩具回来,你一个,你姐一个,就因为你姐那个比你的更大一些,当天晚上,你姐就摔在了厨房,玩具烂掉,你姐的腿也断了。”
“一次,我们以为是偶然,可后来我们发现根本不是偶然。”
“你姐和你拌一次嘴,就要倒霉一次。你姐比你大一些,有时候我们上班忙,让你和你姐在家玩儿,等我们回来后,你就来找我们告状,说你姐不给你吃糖。”
“你姐那是没有糖!她在换牙的年纪,我们早就把家里的糖收起来了,我们便没有惩罚你姐,然后,你就觉得我们偏心你姐,你姐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都给磕
了。”
刘佳妮满是痛苦:“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偏心过谁,只是你!你觉得别不独宠你,不把你捧上天,把惹了你的
打给你看,打给你出气,那就是对你不好,然后我们全家都要倒霉!”
“后来,我和你爸在一次次倒霉中发现了你的问题,你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们虽然害怕,但也想和你做一家。”
“我们苦婆心告诉你,姐姐年纪也还小,你们都是孩子,你们要相互谦让,世上没有谁天生就该让着谁、捧着谁,你是
,你姐也是
啊。”
可福团没有听。
福团的“福气”顺她者昌,逆她者亡,而且,因为福团本的小心眼,这种“福气”能让谁稍微和福团拌一句嘴,都能遭到莫大的惩罚。
“最后,你姐摔死在浴室里。浴室是平地啊,她是怎么摔死的?她摔死在浴室里,就像我说了你几句后出门就被一只疯狗咬着追的事一样可怕。”
刘佳妮的话说得颠三倒四、混无比。
她太久没和说话,有太多的怨恨。
可是,刘佳妮不会错,她和福团待了六年,六年时间足够她了解福团诡异莫测的“福气”
第九生产队的全部被吓到了。
有些心思活泛的,直接联想到当初楚志国摔断腿、陈容芳被蛇咬等一系列事,哪怕连楚志茂,都想到自己骂了福团一句,就被划伤了手。
楚枫见众的色都带上惊惧,一颗心稍微定了定。
这虽然是福气文的世界,可也是个真实的世界,这些都是真实的。
大家都有眼睛,一个有了古怪,所有
都能看到。
第一次、第二次倒霉时大家不说,可天长久都因为一个
倒霉,大家心里怎么能没有意见?
刘佳妮将愤怒和不甘全部说出来,她太想求得一个答案。
可福团只是紧紧咬住唇,怎么也不说话。
福团觉得,自己有福,其余都没有福,为什么要把她和没福的
一起比?她一直知道自己有
纵一些事的能力,她就像,让她不高兴的
就该倒霉。
这不是应该的吗?
福团抽抽鼻子,就想回去,可是一看,楚志茂等抱住大壮二妮,离她八尺远。
大家都怕了福团,惹不起,躲得起。
一个颤颤道:“那,那福团是怎么来咱们公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