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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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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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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榻上,喉咙嗬嗬像漏气的风箱,舌燥,脸色泛红。许是连来的心力瘁和劳过度,她的脑袋沉沉装满了铅块,又闷又烫,难受极了。迷迷糊糊中,她蓦然感到一阵清凉涌自己的舌之间,额也被垫了一块冰毛巾。

她稍稍好受,舌挣扎着讲出:“水,我还要。”

喂她的那却没有灌更多的凉水给她,而是在她额位上扎了几针。微微的痛感传来,戋戋紧蹙眉,随即血蓦然通畅,比之方才舒服多了。

她掀开一条眼缝儿,隐约见到洁白的衣缘,似乎是沈舟颐。他正把她圈在怀中,绯然的唇就在她唇侧几寸的位置,几欲靠在一起。他的眼很欲很暗,绝对不是单纯的那种。

戋戋意识到这距离过于亲密,意迷,想要脱开他,可她那点软弱的力气连他的半根手指都撼不动。他含着几分诱.哄,威严又温柔地警告她别,嗓音不胜沙哑,温温凉凉的气息就洒在她身上,如一道清风般,萦绕着她。戋戋动弹不得,感觉自己更加难受了,簌簌坠下泪来。

顶的位不断传来银针的刺痛,使她的志持续清醒。沈舟颐将她平放在枕席间,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戋戋晓得事不对……但他若真的想对她做什么,何苦要以银针扎醒她,而非趁着她昏迷直接为所欲为呢?

她声细如蚊,唤他一声:“沈舟颐。”

他微微歪,似乎在应她。烧退了,戋戋的意识越发回归,可身体却还像被抽去了魂儿,动一根手指也难。她均匀地吐着气,沈舟颐捂住她的双目,然后俯身,蜻蜓点水地吻在了她淡色的唇上。

他道:“戋戋,听我的话,乖一点,好不好?”

戋戋眼前黑漆漆的,只有纤长的睫毛彷徨无力地眨着。她晓得了,那几根银针不仅仅帮她退烧、恢复意识,更遏制住她四肢百骸的经脉,叫她空有一身力气而不能反抗,眼睁睁地被他吻。

她好悲哀,恼怒,更加瑟瑟发抖。沈舟颐,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装的。他已有了妻室在外,为何还要这般对她?如果可以喊出声,她真想大吼叫他放开她,可惜她纤细的喉咙也同样捏在他的手中。

……

贺二爷的病稍稍好了些,邱济楚忙里忙外伺候老丈的饮食。

贺家老幼病弱多,加上戋戋与贺老太君一共病倒了三个,连同吴暖笙也病恹恹地在床榻上没。贺敏在学堂读书抽不开身,整个贺家就只能靠邱济楚与沈舟颐这两个外姓子孙帮衬着。

贺二爷勉强喝下点淡粥,不到半会儿又吐出来,沾有血迹。贺若雪泪眼涟涟,瞧父亲这个样子,不似康复,倒似是回光返照。

下午时分,沈舟颐短暂外出配药,邱济楚在室内喂贺二爷吞药,猛然听见有大力砸门。邱济楚大惊,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计,见五六个豪仆抬着一桶金汁,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泼在贺家牌匾以及石狮子上,弄得秽物四处溅,臭气熏天。

邱济楚又惊又怒,冲过去阻止。那群冷笑道:“我等奉赵阁老之命,特意来提点贵家幺小姐,有点自知之明,莫要不知廉耻地纠缠我家世子。这些金汁只是微不足道的教训,若贵小姐再执迷不语,金汁可就不泼在你家门上了,而是你祖宗的牌位上了。”

说罢撂桶而去,留黄色的秽物蜿蜒从大门流下。邱济楚急火攻心,险些晕厥过去。不少前来围观的百姓又是嗤笑又是鄙夷,嘲贺家儿不知检点,竟胆敢去勾引世子。

冷冷的风吹在贺府门前,是耻辱,耻大辱。

第22章 绵羊

邱济楚忙命将那些黄汁秽物擦净,但此等丢之事已然发生,再擦也无济于事。沈舟颐从药铺回来刚好目睹这一幕,沉沉问:“怎么回事?”

邱济楚气得想落泪,想起自己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绷着脸生生把泪水憋回去。他魏王府还有没有王法了,刚把贺二爷打残,又用金汁这般上门羞辱,真把贺家当蝼蚁一样拿捏了么?

“他们欺太甚!”

沈舟颐面色不怿,刚要说什么,邱济楚忙叮嘱他:“罢,擦净算了,千万莫告诉伯父和老太君他们,都还病着……我怕他们受不了。”

沈舟颐哑然,“平意气用事的是你,怎么也如此忍辱负重了?”

邱济楚咬牙不言,不忍辱负重还能怎样,拿金汁泼回去吗?

沈舟颐自有分寸。进得院子中,见戋戋披件长斗篷木讷坐在长廊下,颜色寡淡,死水般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出。闻他来了,她肩膀下意识颤颤,回避地垂下,半声不吭。

沈舟颐来到她面前,关切地想摸摸她额还烫不烫,却被她冷淡躲开了。

她目光隐忍地闪烁,微微怀着敌意,委屈又怨恨瞪着他。

沈舟颐自然知道她所为何事,顿了顿,不轻不重问道:“伯父好些了么?”

戋戋眼底还噙有泪水,凝视眼前虚伪的,却没法直接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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