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痂的冻疮附近又开始发红发痛。
但他就跟感受不到寒冷似的,静立在门
。
他仿佛在等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骆嘉年手脚都被冻得僵冷。
他背靠着门侧的墙壁蹲坐在地上,闭目像是睡着了。
金属门栓“啪嗒”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从门内溢出的暖色灯光宛如划
海上茫茫黑夜的灯塔的光。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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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蓝玫带他去了骆勇的墓前。
她让他跪下,骆嘉年听话照做。
她没再说别的什么,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松涛阵阵,鼻息间萦绕着肃穆清幽的气味。
墓园里少有
来。数座石碑依次无言矗立,间错稀疏几个有鲜花果品。
墓碑上男
的照片无言地看着他。
这是他的父亲,骆勇。
眉眼间和骆嘉年有几分相似,浓眉阔面,寸许长的
发像钢针似的根根竖立。
这个在他遥远的童年印象里会托举着他骑在脖子上的,树一样的男
。
他已经几乎快要忘记他的样貌。
来云城后,蓝玫带他来祭拜过一次父亲。
那一次临走前,玫姐让他一个
和父亲待一会儿,她在远处等他。
他当时跟父亲说,他会好好照顾玫姐。
父亲是他和玫姐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果没有他,他们就会是陌生
。
而如果有了他,他们就是家
。
碎发下的目光不看那墓碑,眼睫低敛。双膝跪在冷硬的水泥地,地上的缝隙里有暗青色
湿的苔藓,少年的脊背绷得挺直。
就这样沉默良久。
……
“爸。”
“如果你要跟我算账,等我死了之后吧。”
“随你怎么处置。”
抬
看向石碑,相片里的男
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前方,视线凝固。
骆嘉年苦涩地轻扯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