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不同,她惯用左手使力,如今左肩受伤,她的身手也大打折扣。
“你爷爷的!”林依依忍不住了一句粗
,心
火起,“我说你们自恋的
是不是脑子都有坑啊,听不懂
话?”
都说几遍了,她要杀的另有其,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
林依依忍着疼,用右手在伤附近点了几下,封住
道。
在她右手移动的过程中,袖子往下落了几分,露出手腕上一直带着的红色手绳,以及上面串着的沉香珠。
谢明叡面色一变,随即甩开手中长剑,欺身上前,就要去拉林依依的右手。
林依依本就防备,匆忙往后退了两步,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来。
“既然跟你讲不通道理,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这里面可是石灰,当心进到眼睛里,若是眼瞎了,可别怪我。”
说完,她便往谢明叡的方向一扬。
纷纷扬扬的白色末铺面而来,谢明叡面色一变,往后退了两步,并用袖子遮挡在自己面前。
趁着这个功夫,林依依赶紧飞身到窗户边,推开窗,往外一跃,就此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待白色末扬洒过后,谢明叡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石灰
,而是普通的面
。
谢明叡追了出去,院子里空寂寂一片,已经没了林依依的身影,他施展身形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找到了林依依借住的房间。
屋子里只有一套她脱下来的布裙,床上被子整齐叠放,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
就这么让她溜了……
谢明叡心中划过丝可惜,看向自己袖子上沾的面,轻声道:“虽然做的是杀
的生意,可是这手段还是不够狠呢。”
哪有在撒石灰之前还提醒对方一句的,好像生怕对方伤了眼睛一样。再者,那还不是石灰
,只是普通的面
。
要换成是他,不见点血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回到自己下榻的那间房间,看到地上染血的长剑,回想起自己伤的画面,目光一下子变得
沉起来。
不多时,一个黑衣劲瘦的男子进来,男子五官端正,眉目间颇为清秀,正是谢明叡的侍卫流风。
谢明叡目光扫了他一眼,问道:“做什么去了?”
流风拱手回答:“方才院外有窥伺,属下以为是刺客,便去查看了一番。”
“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流风面露怪之色,道,“不过那的身份有些特殊……公子您还是去瞧瞧吧。”
谢明叡迈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一袭华丽的紫衣,手持一柄折扇,微微斜挑的桃花眼里还带着风流不羁的笑意。
这正是右相家的二公子,萧朗逸。
谢明叡面上带着些嫌弃,“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萧朗逸展开他那把折扇,装模作样扇着风,“说起来,我这番出京,还是受了你的连累呢。”
谢明叡斜睨了他一眼。
只听萧朗逸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宫宴上拒了圣上的赐婚,害诚王府的明霞郡主丢了好大的面子。如今诚王发了话,一定要找个不输你谢三的如意佳婿。我看他大有挑中我的意思……你也知道,那明霞就是蛮不讲理的,我可没有福气消受,这不出京来找你谢三躲清闲了吗?”
“所以这一路上鬼鬼祟祟的,是你?”谢明叡问道,看来还真是冤枉了
。
“什么叫鬼鬼祟祟?”萧朗逸不满道,“本公子是怕你被诚王派给砍了,一路上暗中保护你呢。”
谢明叡毫不客气道:“大可不必,你不添就算好的了。”
若不是流风被这厮引开那么一会,也不至于叫那子逃脱。
萧朗逸折扇一收,眉目间难得带了些正色,“怎么,还真遇到刺客了?”
谢明叡叹了气,道:“不过是有
误闯而已,不慎被我重伤了。”
“不慎?”萧朗逸的桃花眼里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这个词可是用的微妙啊。这还是一次见谢明叡后悔自己出手太重了呢。
他打趣道:“对方是男是?该不会是个姑娘吧?行啊你,谢三,这要是被京城的那些
子们知道了,那得碎多少芳心啊?”
“聒噪!”谢明叡已经不想搭理他了,“流风,去收拾一下东西,明一早,我们便
晋城。”
虽然并不知道那子眼下的身份,但只要找到她想杀的目标,不愁找不到她。
如今在寺里住着的,不是些吃斋念佛的和尚就是些老弱孺,根本没什么值得被刺杀的。这么看来,她的目标很有可能便是原本定下要来却中途变卦的知府陆文晋。
……
林依依逃出来后,知晓自己不是谢明叡的对手,佛光寺是不敢再待了,连夜下了山。
此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