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沉鱼将香囊递给他,道:“我想要次兄想法子把这个带出来。”
“?”姜子默将那香囊拆开, 道:“贺兰府的婢
……贺兰止?”
他抬起来,道:“沉鱼, 你怎么看上了贺兰止的
?”
沉鱼道:“这件事很难吗?”
“若是从旁的府中要自然不难, 只是贺兰止是出了名的种,他府上的婢
都是他极喜欢的, 各个得他庇护,过得比旁
府上的娘子还舒服些, 你从他手里要婢
, 岂不是剜他的
?”
他说着, 眉微蹙, 道:“你不是与贺兰止
好?你问他要个婢
,他也不肯吗?”
沉鱼有些哑然,暗暗懊悔自己与贺兰止撕脸太早,道:“我已不大与他往来了。”
姜子默看向她,道:“是生疏了还是……”
“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沉鱼无奈道。
“如此,我来想想法子。”他思忖片刻,道:“贺兰止刚升了官职,明便会在府中设宴,我带着金吾卫的
去贺上他一贺,看看能不能寻到机会。”
沉鱼点点,道:“也好。”
*
翌晚些时候,沉鱼扮作小厮,随着姜子默一道进了贺兰府。
她将脸涂成棕黄色,又将眉毛描粗,方才满意了几分。若不细细去看她的眉眼,只怕连姜子默自己都认不出来。
贺兰府上极清淡雅致,想来是他早年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如今倒更欣赏这样的素雅之美。
姜子默看着满目的竹子和松柏,不觉摇,道:“便是寺庙还比这里多些香火气呢。”
一旁的金吾卫附和道:“大不说,小的还以为自己在月宫里呢!”
众哄笑起来,沉鱼也不觉轻笑。
正说着,便见几名婢走了过来,她们着了罗裙,披了轻纱,长相虽不相同,却各个是绝色。不少男子都看花了眼,连笑声都收敛了许多。
为首的婢躬身行了礼,道:“各位大
请随
婢来吧。”
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仿佛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居家待客,而非侍奉贵。
在场的有不少达官贵,她们也懒怠多看他们一眼,仿佛于她们而言,嫁给旁
并不算什么好出路,哪怕是去旁
府上做妻妾,也比不得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婢
。
趁着,沉鱼走到那行在最后的婢
身边,道:“姐姐生得面善,倒与我一位同乡有几分相像,她也在府上,不知姐姐可认得?”
那婢见沉鱼虽相貌鄙陋,说话却很是文气,勉强能
耳,便道:“你同乡是哪个?”
“绿竹。”
那婢轻笑,道:“我道是谁,原是绿竹那个小蹄子。她啊,惯会勾引男
,难怪引得你念念不忘的。”
“姐姐认得便好办了。”沉鱼笑着道:“绿竹现在在哪里?”
那婢道:“你来的晚了,绿竹前些
子出府去了。”
“她去哪里了?”
“她……”话音未落,便见为首的婢走了过来,瞪了那婢
一眼。
那婢赶忙噤了声,低下
去。
沉鱼见状,赶忙赔笑道:“是我多嘴了,姐姐勿怪这位姐姐。”
为首的婢没说话,只微微颔首,便又走到了前面去。
那婢看着沉鱼,轻轻摇了摇
,便赶忙跟了上去。
沉鱼悄悄走回姜子默身边,低声道:“绿竹怕是出了事,此刻并不在府里。”
姜子默道:“待会我找试试贺兰止。”
沉鱼点点,道:“他心思细密,只怕远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和善,次兄还是小心些,千万别惹恼了他。”
姜子默道:“你放心便是。”
他看了看四周,又道:“你待会跟在我身后,千万别露面。”
沉鱼道:“我省得的。”
*
宴席设在正厅之中,院子里也摆了几桌,供官职小些的坐,颇有种天为苍穹,地为席之感。
因着今来的都是高官,姜子默也该坐在外面,可婢
偏偏带了他进了厅中,还是上坐。
陈澍看着姜子默进去,颇为愤愤不平,便借着酒劲道:“贺兰大,你这座位排的颇不合理啊。”
姜子默自知他说的是自己,不觉脚下一顿,抬看向贺兰止。
贺兰止笑着道:“陈公子该知道,官位有大小,也有亲疏。姜公子是我的故
,本就与旁
不同的。”
他说着,不等陈澍回答,便走到姜子默身侧,作揖道:“姜公子。”
姜子默亦回了礼,道:“我倒不知与大有何故旧,还请大
明示。”
贺兰止笑笑,眼眸不动声色的划过沉鱼的脸,道:“令妹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