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炎药的况下,只要稍有差池,比如剪脐带的剪刀不洁等原因,便会使小儿感染新生儿
伤风,导致夭折。
“那艾炙的效果如何?”淑岚问道。
“效果……恕微臣直言,聊胜于无。”张怀长叹一声。“宫里的孩子难养,即使千小心万小心,派上十个八个嬷嬷宫夜守着,也不见好些。说来也怪,微臣早年未
太医院时,见民间
生的孩子,纵使养得糙些,倒比宫里的孩子容易活些,脐风致死的小儿也略少些。”
“哦?那民间也是用这艾条做艾灸吗?”淑岚好起来,怎么会细养大的孩子反而不容易活呢?
“民间便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临产时能请得起大夫开催产药的都少之又少,更别提每
两次艾灸了,多是请了接生婆子,剪了脐带,有用火烙铁烫的,还有抓一把
木灰、灶台灰搓在脐带患处止血的。”张怀皱眉说道。
他不知道为何贵会对这些感兴趣。民间偏方五花八门,真假混杂,以讹传讹的不在少数,他作为一直以正统医学世家的传
自持,在他看来,这些偏方都是穷得没有活路的老百姓的土方子,未曾写在古籍医书上,也未曾验证过,自然不能给宫中的贵
们使用。
但他的话却让淑岚脑子里灵光一闪。
在脐带的创用高温止血,既可以让创
愈合,有起到了杀菌作用,而
木灰一类中的土霉素,更可以起到杀菌作用。虽然不知道最早是谁发现了这样的方法,也没
知道其中原理,但民间的智慧还是这样流传了下来。
而宫中产子大事,自然不可能用这种粗粝的民间偏方。
可惜细菌眼不可见,若是淑岚直接对太医院乃至于世间众
宣布:“你手上有许多看不见的小东西在动,虽然你看不到它们,但是它们确实存在,还会对身体健康造成损害。”不用问,别
定然以为她脑子坏了,才会说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定要将她当疯子抓起来。
即使是张怀信任自己,淑岚也没自信自己可以说服对方接受这样开天辟地的理论。
淑岚知,之前张怀对自己所教授的方法
信不疑,都是因为那些方法可以验证,且都管用。
而宫中的皇子公主如此金贵,若是没有坚实的理论支持,太医院定然是不敢尝试新的方法,只敢循着医术古籍上可以考证的方法来为皇子公主们看诊。
俗话说,眼见为实。在这个朝代的眼中,眼不见,即为净。若是不能让太医院的
亲眼看到“细菌”,那么杀菌、提升卫生水平、提高生存率,发展外科体系一系列的想法就都是空想,未来宫中的孩子还会像掷骰子一样冒险,只有少数命大的才能幸运地活下来。
看来还是不能一蹴而就啊。
淑岚把脸埋进手中,苦恼地搓了搓脸。
张怀以为淑岚只是忧心小阿哥,便出言安慰道:“依微臣所见,小阿哥虽然不哭闹,又贪睡得很,倒是个身子健壮的,没什么胎里不足,也未曾发热痉挛,想来只要
心护理,定然不会有恙。”
淑岚点了点,她知道有些事不能
之过急,便问张怀要了荣嫔月子里的食单,检查是否有触及产
禁忌误区的食物。
才粗粗地看了一遍,淑岚便听见庭中有进来了,一抬
,便看见是青雀带了大公主进屋。
“是大公主来了。”张怀对大公主施了一礼。
大公主几乎是蹦到淑岚身上的,声音也委委屈屈的:“淑岚姐姐说好了要去看我的,但是都好几了,也不见你来,是不是真的忘记宣琬了?”
淑岚看着大公主毛茸茸的顶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一开始捏着嗓子装可怜的声音,到了句尾却真的带了哭腔,她不由得心里一软,把大公主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小脸。
“是我的错,这段时间太忙了,宣琬不要生气了。”淑岚这倒不是借。荣嫔这一胎本就危险,自从搬来永和宫后便要慎之又慎。佟皇后忙着年节宫务难以分身,只能让同为永和宫的她来多照看。
细细数来,竟不记得有多少没去见大公主了。
“那……若是淑岚姐姐陪我去个地方,宣琬便不气了。”大公主狡黠一笑,似乎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淑岚望了张怀一眼,张怀忙道:“乌雅贵只去便是了,永和宫里荣嫔娘娘和小阿哥微臣自会细心看护,贵
不必忧心。”
淑岚听了,便也放下心来,由着大公主牵着自己的手,走出了永和宫,往长街上走去。
作者有话说:
.南宋绍兴二十八年(5)所刊医书《小儿卫生总微论方》中有“断脐论”:“儿生下,须当以时断脐。若不以时断脐者,则令脐汁不而生寒,为脐风之由。断脐之法,当隔单衣,以牙咬断之,将暖气连呵七遍。若用刀断之,须用剪刀,先纳怀中暖透,然后方用。不得便用冷刀,多致伤脐生病,宜切戒之。其断脐带,当令长至足趺,或云当长六寸。若太短则伤脏,令儿腹中不调;若太长则伤肌,令儿皮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