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娇

收拾下去。

二皆没有坐下，姚蓁仍在据理力争，清丽的小脸上没甚表，显得眉宇间有些清冷。

宋濯长睫微垂，薄唇微抿，清沉目光与她对望，静静听她言说，看她红唇一张一合。

因为是在殿中，她穿的单薄，方才两激烈争吵一阵，她胸脯起伏一阵，领微微松散，宋濯身量高，目光稍微一垂，便恰好望得见雪峰连绵的风光。

姚蓁浑然不觉，同他靠近极近，两间仅有半掌距离。

他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她一阵，在她沉声说着些什么时，置若罔闻般轻声道：“殿下。”

初夏夜间的晚风顺着大开的窗缝溜进来，同他低沉的话语一齐落在身上，姚蓁顿了顿：“嗯？”

宋濯轻眨眼睫，眼中晕着朦胧的光影，用一种低沉惑的声调，继续轻声道：“天色已晚，冷不冷？”

姚蓁看向自己仅有一层纱料的衣袖，又抬眼看向声逐渐岑寂的外殿，后知后觉：“有些冷。”

宋濯亦看向她的衣袖。

他说了那样没没脑的话，便没了下文，两之间气氛一时有些怪异，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愫在生长，在蔓延，如同一张紧密的小网，将他们束缚住。

姚蓁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两挨得过于近了。

她后退一步，继续讲方才未曾讲完的话：“我仍坚持，子亦可参与科考。建朝之初，才匮乏，太皇祖父力排众议，开拓子亦可学的先河，士族子多有仕者——我大垚子，文采奕奕，未必逊于男儿。”

宋濯目光追随着她，眉宇间乍看上去一片冷，广袖垂落掩盖的双手，手背上隐约青筋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