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蓁胸一窒,再不愿同他说话。
见此境,苑清同医师不敢再多看,抬足离去,脚步声渐渐远离。
姚蓁心烦意,思索着该如何从宋濯怀中脱身时,忽然感觉衣袖被
提起。
她不明所以,顺着那只手,看向宋濯。
宋濯睫羽垂落,遮住眼眸,盯着那宫装的广袖瞧一阵,淡声:“你的郎,方才,用哪只手碰的你衣袖?”
他语气平淡,姚蓁却陡然察觉到一直冲心
的危机感,警惕地盯着他看一阵,顿了顿,谨慎地道:“……右手。”
宋濯轻轻颔首,而后沉声道:“来。”
有暗卫迈步上前。
宋濯睨秦颂一眼,平静道:“将他的右手砍了。”
侍卫持剑剑近身,秦颂唾骂两声。
“慢着。”宋濯对上姚蓁惊慌的眼眸,慢条斯理道,“先将他的舌拔了。”
“不要!”
眼瞧着侍卫抽剑出鞘,姚蓁惶惶出声,双手按在宋濯胸膛前,摇着恳求地看着他。
宋濯静静同她对视。
侍卫不敢再动作,立在秦颂身前。
宋濯看着姚蓁花容失色的脸,面无表,眼底却翻涌着一片冷寒。
好一阵,他微启薄唇,低低地道:
“想让他活命是吗?那便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不要妄想逃离。”
第70章 喜
他低缓的话语, 呢喃般传姚蓁的耳中。
她湛湛眼眸倒映着俊容染血的他,心下一片凄寒,明白他的语气看似还算温和, 其实丝毫不容置喙,斩断她所有的后路, 只留给她一个选择——她最不愿面对的那个选择。
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姚蓁看着他,眼前闪过许多画面,不染纤尘的他、将锁链扣在她手上的他, 来回织,搅得她的胸
一跳一跳地泛着丝丝的痛。
——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呢?
客栈前,竹竿挑着的旗幡被风抚得来回搅动,时而遮住光。正对着大门而坐的宋濯, 脸上光影时浅时重。
他垂着眉眼,在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动她腰侧敏感的一处位置,态慵慵淡然, 实则对她势在必得。
姚蓁十指蜷缩, 须臾,低声道:“宋濯, 你总强迫我。”
宋濯指尖一顿。
姚蓁眼中泛着水色的涟漪, 声音又轻又低,仿佛下一瞬便会碎掉:“我不是你的玩物……不愿被你圈禁。”
宋濯眉宇间的慵容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浓重的寒冷。
他沉沉地盯着她,眸中绪晦暗不明:“前些时
,我并未强迫你。”
姚蓁知晓他说的没有强迫指的是什么。
前些时, 桩桩件件, 他的确皆同她商议, 没有将她强娶。可他那时的举动,分明如现在这般,看似给她留了几分余地,实则最终留给她的,只有她留在他身边这一条路。
更何况……
“那锁链呢。”姚蓁颤声道,“在夜间,你为何用锁链锁住我?”
宋濯微蹙眉。他只失控锁了她那一晚,没料想到被她察觉,薄唇微微翕动,又倏地抿紧。
姚蓁察觉到他的迟疑,唇角发颤,眼中隐忍许久的泪水,断线的珠子一般滚下来:“为何独独要对我穷追不舍?宋濯,你分明不知何为。”
宋濯早便知自己不通,对她的指责并无太大的感触。只是瞧着她滚落的泪珠,他胸
忽然一凝,旋即泛起一阵异的
绪,像是波澜不惊的池塘落
一颗小石子,惊起道道涟漪。
是啊,为何独独是她呢?
他不知晓。
这种寻不到解的滋味不大舒心,他不禁将长眉蹙的更紧,不知该如何去除这种绪,面色愈发冷,心中有些烦躁,揽着她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淡青色的经络隐约浮现。
恰好此时,归京的马车已经备好,下属走禀报。
宋濯按捺住心中古怪的感觉,扣着她的腰站起身。
姚蓁双手撑在他胸膛前,推他,下颌垂泪,声音哽咽:“宋濯,我不愿同你回去,放过我好不好,求你……”
可她的力气,又怎能同宋濯一个身量颀长、征战过沙场的男子相较?只得被迫被他桎梏在怀中。
“不好。”
他环着姚蓁的腰身,抬手攥住她双手的手腕,将她的脸按他怀中,拥着她走出客栈,向马车走去。
客栈门外,两侧站立两排禁卫,见此境,皆低垂下
颅。
姚蓁还要挣扎,他忽然拥她转身,看向身后被禁卫压着的秦颂,寒声道:“还想让他活命吗?想就听话。”
秦颂衣襟前染着大片鲜血,对上姚蓁泪眼朦胧的目光,他咬着牙别开脸。
二对视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