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宋濯皆是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攥着姚蓁的手,将力道控制在一个不会弄痛她的区间之中。
及至宋宅,他走下马车,回眸看到马车上的她,面若冷玉,薄唇微启,低声道:“抱歉。”旋即召来苑清,低语嘱托一阵,命苑清护送她回府。
姚蓁的思绪他停在他那句“抱歉”之中,思索一阵,才明白他道歉许是因为宋夫的事。
苑清恭立着,待她回,他才沉声问道:“殿下要回宋府吗?”
姚蓁心知宋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便是她以公主的身份施压,他手下的亦不会违抗他的心意;但她好容易出府一次,与其继续回到宋濯的屋舍中继续被限制行动,不若稍微自由地等他一阵,便摇
道:“不回。我等一等他罢。”
她此言一出,苑清却好似如释重负一般,真挚地感激道:“多谢殿下愿意留下。”
姚蓁微有不解,思索一阵,心道许是因为她没有回府,省了苑清来回奔波的路程,故而他才道谢,并未思。
此番事态应十分严重,侍从们不敢让公主在马车中等,将她请进宋濯的院子,斟茶送水。
宋宅的下们十分安静,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
姚蓁穿过几个回廊,在清濂居落座。
此地她曾来过,彼时并未细细查看卧房之外的地方,如今端坐着打量四周,心中有些唏嘘。
等待一阵,茶水已换过三。
姚蓁不经意抬眼,及至忙碌着的仆役们忽然停下动作,纷纷朝一个方向行礼,她便知是宋濯来了,想了想,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