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憷,轻轻打了个寒战,默不作声地坐的离他远了一些,将同他做戏之事忘得一二净,在他的目光下,眼眶渐渐洇开委屈的红,轻轻的质问:“宋濯……你又要像以前那般对我吗?”
宋濯没说话,将碗搁在桌案上。
姚蓁兀自回忆一阵,不知回忆起什么,眼眶越发红,眼眸中攒聚出水波,泫然欲泣,却字句质问道:“你又要将我囚在院子里,用锁链将我锁住,让我做你一个的玩物……被迫承欢吗?”
连的奔波与宋濯晦暗不清的态度,令她提心吊胆了太久。她终是忍不住,将心中最大的恐惧说出。
这番话说出后,她的心中反而放松许多,终于不再假装失魂而逃避。
与此同时,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地砸落,从她洇红的眼尾,滑落在雪白的下颌上。
她抬起手,倔强地想要拂拭掉泪珠,然而那泪珠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怎么也擦不尽。
宋濯修长的眉微蹙,捧着她的脸,倾身过来,为她擦泪。
他的触碰,令她胆战心惊,忍不住浑身发抖。
宋濯显然意识到这一点,薄唇微抿,谨慎地收回手。
姚蓁兀自哭了一阵。
良久,宋濯叹息一声,将她揽怀中,阖着眼眸,安抚着她的脊背。
他轻轻吻她的发顶,眼眶微红,半晌,低声道:“以后不会了。”
第02章 醋鱼
宋濯的声线很低磁, 语调一如既往的清冷,只不过如今这语调中带着点克制的温和,像是在别扭地哄她, 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水晶一般,稍大一点的声响便会令她碎。
又好像, 在郑重其事地许诺。
姚蓁将额抵在他的锁骨前,听着他的声音,喉间的哽咽声渐渐消下去。
宋濯, 好像是在软下态度哄她。
这个认知,令姚蓁不禁鼻息一停,止住哭声,仔细分辨他方才的话。
她摸不准如今宋濯待她是何等态度, 只回味出他的语气同往先的每一次都不同——不是那种,因为带有目的而刻意的哄。
他仅仅是在向她保证, 希望她能够安心。
得出这个结论,姚蓁下意识地要将它推翻。
——宋濯这般矜傲的, 又怎会软下态度。
可他如今的表现, 的确是在说软话哄她。
姚蓁愈发摸不清他的心思,心中很。
自与宋濯重逢后, 她便有诸多顾虑, 最令她恐惧的方才已经尽数质问出,宋濯给了她笃定的答案后, 姚蓁如同伸手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半年的时过去,再回首往先, 那些曾令她几度崩溃的事, 如今想来好似也不像那般痛心疾首了。
在临安时, 她曾同骊兰玦谈过信件被拦截之事,原以为骊兰玦会愤怒,他却告诉她,父亲是死在南蛮
的刀剑下。就算朝廷收到信后派兵前来,南蛮一
不定,便会接连不断的有
死在刀枪之下。
当前他们更应痛恨的,是来犯我朝疆土的南蛮外敌。
这些话蓦地被姚蓁想起,姚蓁抽噎着想了一阵,倒也想明白了。
骊兰玦说的不错,他们当下,更应当做的,便是驱除鞑虏,平复疆土。
可虽这般想着,姚蓁的心仍堵得慌。
如今想来,她已回想不起当时的心境,只记得舅父逝世是一条导火索,其背后揭开的宋濯待她的真实态度,才是使她宛若惊弓之鸟的根本缘由——令她下定决心要逃离。
思来想去,姚蓁始终弄不通他如今的真实意图。她尚有许多想问他的。
踯躅一阵,她慢慢从宋濯怀中抬起,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当时分明知道南蛮来犯,为何迟迟不派兵援助?”
话一出,尚未等到宋濯回答,姚蓁想到临安城中勾结的官商,睁大眼眸,心中已有了答案。
她难以置信道:“你……”
宋濯微微俯身,托着她的脸颊,用食指指腹拂拭去她下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清沉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水波湛湛的眼,轻声道:“嗯。”
他早就知道临安的不对劲!
堵在心中许久的疑虑被解除,姚蓁心中豁然开朗,又有些懊恼,眉毛皱成一团,清丽小脸上的在一瞬间千变万化。
宋濯收回手,端坐在榻边,静静地陪了她一阵。
姚蓁的心好,眼睫不住地眨,骤然涌
脑中的信息量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变化一阵,她跪坐起来,端起宋濯端来的粥,一饮而尽。
随后,她将空了的碗递给宋濯,不看他,目光飘忽,对他道:“我再睡一阵,你退下吧。”
宋濯抿抿唇,接过碗,对她理所当然的使唤毫无异议,甚至心中泛出喜悦。
他原本尚有许多话想要同她说,可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