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这几都在给太子和娘娘备礼,不曾去过瑶芳院,刚刚才知晓表妹病了,都怪孙儿不好。”
“备礼是大事,一时不去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件事,祖母想问问你。”
沈老夫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沈婳却感觉到了一
莫名的压迫力,抿了抿唇乖顺地说好。
“你近来时常与窈丫作伴,她可与你提起过进京前的事
?”
沈婳轻眨了两下眼,依旧是乖乖地点了下,“有的,我与表妹没事时,常会说起些旧事。”
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瞬间一凝,沈老夫沉吟着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沈玉芝急迫地道:“五妹妹快说说,表妹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冲,让很不舒服,沈婳诧异地抬起
,可老太太也在看她,只好不解地道:“自然是说些好吃的好玩的啊,表妹待我极好,每回我去都会准备好些茶点,都是江南的特色小食,我很喜欢,她便常与我说些这个。”
沈玉芝又急着追问:“除了吃的玩的,可还有别的?”
沈婳努力仔细想了下,而后一拍手掌道:“想起来了,表妹还与我说,姨父教她读了什么书,姨母教了她哪些曲子,我们时常会换着书看。”
见她一副天真的模样,沈玉芝不耐地道:“谁问这些了,我说的是进京前其他的事。”
沈婳不解地抬,“四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表妹只与我说过这些啊,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吗?还是说四姐姐知道什么?”
沈玉芝被她反问的一时语塞,顿了会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不止是我,如今阖府上下都知道了。”
“表妹在家时被姓赵的夫折磨,还险些嫁
。表妹好不容易进京忘掉了过往,如今流言四起,她便是被这些噩梦生生给吓病的。”
沈婳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紧,眉微蹙,不敢相信地看向沈老夫
:“祖母,这是真的吗?”
不等老太太开,沈玉芝又抢话道:“真的假的,五妹妹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装的。”
沈婳算是明白为何急匆匆喊她过来了,原来是找她来问罪的,不禁觉得好笑:“四姐姐是说传出谣言的是我?”
“全家上下只有你与表妹往来,与她相谈甚欢,表妹还与你说起旧事,不是你还能有谁?
”
沈婳没有理她,只看向沈老夫:“祖母,您也觉得是孙儿传的?”
沈老夫瞧着色有些动摇,可思忖良久后还是沉声道:“窈丫
的贴身婢
说,有
她与你单独说了许久,你走后她还大哭了一场,便是说起了伤心事。她
府时,我已
代了接她进京的管事,不许任何
往外传这些旧事。”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管事不会说漏嘴,而唯一知晓此事的只有沈婳。
“呦呦,你表妹如此信任你,这事你确是做得欠妥当。”
沈婳只觉心沉到了谷底,一委屈之感涌上心
,正要矢
否认时,她的眼前出现了另一个画面。
同样是这样的场景,只是因为赵温窈在她院中病了,便不等弄清原委,就觉得是她没照顾好,不论她如何解释都被当做是辩解,祖母也是这般满脸失望地说她错了。
这一瞬间,她好似能理解书中的沈婳为何会变成个执拗的反派。
她不是圣,只是个从小被宠
着长大,未见过太多
暗的少
,当有
将属于你的疼
与信任,一点点夺走,如何能忍住不
发。
而失去理智便会一步步踏他
的陷阱。
沈婳蓦地冷静了下来,指甲磕进掌心,眼底跟着涌起了一阵酸涩,不消片刻她那双漂亮的鹿眼便蓄满了泪珠。
“祖母,呦呦没有。”
她边说边轻轻发着颤,起初是掩着唇瓣压抑的轻咳,到后面转为了剧烈的咳嗽,原本红润的小脸咳得发白。
她本就娇小,如此一来愈发惹怜惜。
沈老夫见此立即慌了,“这是怎么了,快来
,快去喊大夫。”
对老太太来说手心手背都是,可这个孙
更是沈家的希望,方才也不过是气她做事没分寸,想要趁机训诫两句,只要她知错便好了,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离沈婳最近的是核桃,又是喂水又是拍背,好一会咳嗽声才停下来。
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核桃这会也替自家姑娘委屈地红了眼,“老夫,姑娘这几
为了给娘娘和殿下准备节礼,
都熬到天明,又念着您每到冬
便会腿疼的厉害,还要分为您缝制护膝,连喝
水都没时间,哪还有功夫去寻
传闲话啊……”
“核桃,不得无礼。祖母,您别怪核桃,这丫嘴笨总是
说话。”
沈婳虚弱地拉了拉核桃,不许她再说,可这反而让沈老夫更心疼了,起身过去将
搂进了怀中。
“哎哟,祖母的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