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前面半句还觉得耳熟,听到后面色已经不能用讶异来形容了,沈长洲真是出息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杏仁,她说背靠谁?”
两个丫鬟也是震惊地面面相觑:“姑娘,她说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京中还有别的太子妃吗?”
不等她想通,就有个身穿紫袍的青年大冷的天手执一柄折扇,领着一队挥舞刀/枪的护院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是谁敢在爷爷我的寻芳阁闹事!”
两方打了照面,那一眼便瞧见了被簇拥着的沈婳,脚步瞬间一滞,手里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
“沈、沈家妹妹,你怎么在这。”
沈婳的目光悠悠地在他身上扫了扫,抬了抬眉:“这话应当我问你吧,刘家三郎,我倒不知自己何时有你这个兄长了。”
“误会,都是误会……”
沈婳第一反应也是沈长洲竟然混账至此,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她大哥虽然玩世不恭了些,可大事上却是个很有原则之。
而后又将她的堂兄表兄们想了一圈,怎么也没想到,借她势在这作威作福的会是刘家老三。
刘三名叫刘鸣泽,他父亲是兵部侍郎,与沈家原是旧邻,他是家中幼子,小时候也曾和他们兄妹玩在一块。
他与沈长洲不同,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十六岁起就流连烟花之地,而且他还好赌,输了钱便偷家中的东西去抵押,被父兄教训了不知多少遍。
有一回险些要被剁了手,生生被溺幼子的刘夫
给拦了下来,原以为那次后会学听话些,不想依旧是屡教不改。
如今竟还舞到她身上来了,她可不是他娘亲,绝不会忍着他。
“误会?听说这间寻芳阁是以我兄长的名义开的,那想来也是我的产业了?”
刘鸣泽以为她是看上了这铺子的营收,赶忙连连点,“自然自然,沈家妹妹能看得上这小店,是寻芳阁的福气。”
“这么说,要怎么处置也由我说了算咯?”
“是是是。”
“来,给我把这什么寻芳阁给砸了,我要在这重建个书斋。”
刘鸣泽这回是真的傻眼了,砸了?这不仅是他的温柔乡,更是他的摇钱树,砸了他以后上哪去来钱?没了钱他是真的会死的。
被
急了是什么事都能
得出来的,他见沈婳的手下真的要进内赶
砸东西,手掌握拳双目发红,朝着沈婳扑了过去。
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沈婳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变故,侍从也来不及抓住突然发狂的刘鸣泽,就在她来不及躲闪,已张牙舞爪扑到跟前时,他却膝盖一软,当着她的面直直地跪了下去。
沈婳:……
倒是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她敏感得察觉到好似有清脆的击打声响过,似乎是什么东西,生生地砸在姓刘的膝盖骨上,他才会猛地跪倒在地,可不论她怎么找,四周都只有一些围观的平民。
难道又是她想多了?
再回过时,刘鸣泽已经被四五个死死地控制住,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
核桃气得上去狠狠踹了他几脚,“姑娘,这如何收拾?”
“既是刘大与刘夫
管教不了,那便将他送去顺天府,看看强抢民
良为娼还诋毁我沈家声誉,这样的重罪,有没有
能管得了他。”
刘鸣泽瞬间瞪大了眼,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捂住了嘴,只能惊恐万分地呜咽着,可惜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没用,还是被硬生生给拖走了。
等处理完姓刘的事,再让回去找沈长洲,术业有专攻,这等善后的事还是
给擅长的大哥去做吧
。
那边被救下的小姑娘也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又是一阵磕道谢外加致歉,险些错信坏
污了她的芳名。
“你今后有何打算?是想回老家,还是想留在京城,你放心,我既救下了你,便不会再有找你麻烦,包括你那狠心的舅母。”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我父母双亡,世上唯一的亲便是舅父舅母,如今他们也不能依仗,我已无处可去,还请恩公能收下我,我愿为
为婢伺候恩公,为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婳轻叹了声,这小姑娘实在可怜,沈家也不嫌多张嘴吃饭,便做主应下了,“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高兴得连连磕,被核桃扶起来后,轻快地道:“回恩公,我姓霍单名一个英。”
沈婳蓦地一愣,她就说为何方才听这个身世故事好像很耳熟,不就是梦中赵温窈救下的那个霍姑娘嘛。
难道这就叫踏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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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霍英安置好之后,沈婳心大好,记起栗子酥还没买,便顺道过去瞧瞧。
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