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什么都知道,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开,让在场的众看看她这名门闺秀都在桌布下做些什么。
当着未婚夫与未来公婆的面,勾引未婚夫的叔父,足以令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但在她靠过来,软软地喊他舅父时,他根本推不开也挣不了,明明只是虚虚柔柔地勾着,却仿若被缠上了最坚固的锁链。
让他无法推开这愚蠢的圈套。
凌越侧目,定定地看着她,让沈婳手中的银壶愈发拿
不稳。
方才她是真的没办法了,眼看他起身要走,若等他回了住处,她就没办法再寻过去了,只能咬牙赌一波了。
天知道做这事时,她有多忐忑,既要与内心做抗争,又要赌他不会翻脸,她不止一次退缩过。
可一想到凌越可能会受伤,她若不提醒,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便还是硬着皮坚持了下去。
就算是现在,她举着银壶也是在赌。
不是她太过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是个男子便会对她倾心,而是几次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凌越对她的不同。
她虽然不能确定,这是哪种感,是上位者对落魄者的同
,还是长辈对晚辈的怜
,又或是单纯男子对
子的悸动。
但总归是与旁不同的,就为了这个不同,她愿意赌一把。
她握着银壶的手指有些发凉,半弯着身子比站着要难受的多。就在她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撇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闷哼,却抵过万语千言,不仅是沈婳放下心来,满桌的也都从这凝固压抑的气氛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