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它毛发太黑,血水凝结成了一团这才看不出受过伤。
果然,小姑娘发出声小小的惊呼,“哥哥,小狗狗是不是流血了。”
少年满不在意地嗤笑了声,这在宫内实在是太常见了,宫挨了主子教训,没处发泄,这些小动物可不就是最佳的选择。
在这吃的地方,别说是狗了,连
都活不下来。
他也没什么功夫管狗受不受伤的,手臂抬起,随意地丢进了她的怀中,她小抱着那狗有些吃力。
可很显然,那小姑娘并不明白这些道理,她还在为小狗掉眼泪,“哥哥,小狗好可怜啊,我们可不可以帮帮他。”
要帮你自己帮,与他何。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看着她那一颗颗往下滚的泪珠,又心烦意起来。
他腿断了都从未哭过,哭哭哭,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不许哭。”
少年不耐地横着眉,模样很是能唬,小姑娘果然被吓得止了哭,但还在抽抽噎噎:“哥哥,小狗,小狗……”
明明怕的要死,却还要惦记着狗,她是真的聒噪极了也蠢透了。
少年看着她那圆圆的脸蛋,又白又,让
忍不住想掐一掐,他的手指动了动,但最终只从她的怀中拎起了那只黑狗,衣袖挣扎间,她看见少年的手腕上有道半月形的伤
,好似也在流血。
沈婳想提醒他,可少年已经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留下那的小团子,在他身后紧追着,奈何她的腿太短,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更何况是跑。
没跑几步就跟丢了,正当她懊恼时,小宫拿着点心回来了,“姑娘,您的手怎么出血了,那小狗呢?”
“小狗受伤了,被哥哥带走了。”
“哥哥?”
宫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色,顿了下,才想起方才来时好似瞧见了个青色的身影,目光中露出些许嫌弃的道:“您是说小王爷?”
沈婳当然不知道她中的小王爷是谁,懵懵懂懂地摇了摇
:“是个很好看的哥哥。”
宫为她擦去掌心的血水,低声提醒道:“那是太后娘娘的幼子,脾气很凶,最
折腾
了,您下次瞧见可得记得躲着点。”
沈婳想要反驳,那个哥哥虽然有些凶,但还是很好的,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呢。
可她刚开了个,苏氏就找了过来,“呦呦,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哦。”
小孩的心思浅,注意力也容易分散,很快就被娘亲的出现给打了思绪,等到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才想起这回事。
“娘亲,我方才看到个很漂亮的小哥哥,他的眼睛好看极了,我摔倒了是他扶我起来的,但为什么宫姐姐说让我躲着他呢。”
苏氏被问得微微一愣,大概知道她说的是谁了,想了想搂着儿道:“每个
的所见所闻是不同的,他既帮了你,便说明他不是个坏
。”
“若真要按着辈分算起来,你该喊他一声舅父,呦呦是个好孩子,下回若是再见着了,向他道声谢吧。”
沈婳的小脑袋转得慢,在她认知里舅父该是长着胡子的,怎么哥哥也能叫舅父呢。
但娘亲说的总不会出错的,她还是乖乖地应下了。
没想到再次进宫,真的又碰见了那少年,她抓着点心在花园里看蝴蝶,就见那少年跟着个小太监从旁边走过。
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小跑过去,追了他一路才算追上。
“哥哥,哥哥,你等等呦呦。”
那少年却仿佛已经不记得她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要继续走,但下一息手中就被塞进了块圆圆的糕点。
“呦呦说错了,不是哥哥,是舅父,这个是给舅父的谢礼,栗子糕很好吃的……”
“舅父,舅父。”
沈婳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又做了个真又冗长的梦。
越睡越觉得乏力,她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身上很烫衣裳却都被汗水打湿了,她的手指不安地攥紧了被衾,嗓子渴得都快冒烟了。
她轻晃了下脑袋,挣扎着发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而后有只宽大的手掌拿着湿热的布巾,抵在了她的额上。
那的动作不算温柔,但带着几分小心,一点一点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东西。
沈婳那焦躁不安的感觉,似乎瞬间被抚平了,她重复地低喃着梦中那个
:“舅父。”
不想这次竟得到了回馈,她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在。”
像是怕她没有听清,声音顿了下,又重复着道:“我在这。”
她也不知是因为病得难受,还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眼角竟然泛起了点点湿意,真好啊,他在这。
那块温热的布巾,从她的额一路往下擦拭,动作轻缓地划过她的额角,耳蜗,停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