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银。余丁则只需定期去军营服杂役,平里则要负责开垦荒地,每户十五亩,每年都要上
一定的粮食。
一旦正丁身亡,余丁便要顶替上去,家里剩余中,也要再出一个余丁。
当村长问他们俩谁要当正丁谁要当余丁时,谢鹏锐立马主动道:“大哥自幼体弱,还是我当正丁吧。”
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不是因为体贴兄长体弱,而是他看明白了,这个犄角嘎达的地方,想要寻个赚钱的营生实在困难。大哥一介探花郎,连代写家书这桩生意都做不好。往后这个家,怕是连买米的钱都没有。
这几在家,除了青菜粥就是青菜粥,连个
腥味儿都闻不着,他这眼睛都快冒绿光了。那一小筐
蛋,他是一个也没吃着,全都留给馨如那丫
了。
去军营做正丁,好歹吃喝不愁,也能闻到点腥味儿。而不用留在家里,
劳生计,照顾谢馨如,还要开垦什么狗
荒地。
当然,他做下这个决定最重要的一点是,去年和鞑靼国那场大战两败俱伤后,两国签订了长达五年的停战协议,虽然是以大夏每年送给鞑靼大量岁币为前提,但起码说明,这几年在军营里都是安全的,不会有送死的风险。
谢霁庭也大概明白谢鹏锐选择当正丁的意图,不过,他没有提出异议。毕竟,把馨如给他照顾,他也不太放心。
第二天,谢霁庭去军营前,本还担心馨如一个在家无
照顾,谢馨如却主动安抚他:“大哥您就放心吧,我一个
在家没事的,我都这么大个
了,能照顾好我自己。再说了,珍儿姐也会来陪我玩的。昨天上午你们都不在家,珍儿姐就过来看过我。”
谢霁庭这才放下心来,和谢鹏锐一起,在村长的带领下,和其他流放过来充军的一同去了军营。
到了军营,正丁和余丁分开,正丁去编队练,余丁则等待分配杂役差事。
等了没一会儿,差事分配下来了,分配给谢霁庭的,是去采石场采石,每半个月要去采五天石。
谢霁庭被带去采石场后,郑方问韩副将:“听说那谢霁庭是个探花郎,让他去采石场采石,是不是有些屈才了?他那弱身子骨,万一出点什么事……”
“他犯了大罪才流放至此,不多吃些苦,怎知悔改?何况,这苦差别
能做得,他怎么就做不得?”韩峻冷笑一声。
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细皮的贵公子探花郎,让他去采石场劳作五天,少说也要刮掉他一层皮。若是连这点苦都撑不下来,那也是他自己的命数到了。
谢霁庭到了采石场后,采石场的高管事看他体弱,倒没给他分配太重的活计,只让他负责运送石。
采石场运石用的是独
车,这独
车本就不太好使,上面放上千百斤的石
后就更难推了,再加上下山的路崎岖不平,以至于谢霁庭才推第一趟,车便翻了好几次。
每次翻车后都得自己把石重新搬上车,这些石
既沉重又粗糙,每搬一次,都要用极大的力气,手上也要多几道伤。
一天下来,他不但感觉两条胳膊快要废了,连两条腿都直打颤。但他还是强撑着走回了家,因为三妹还在家等着他。
到家后,他强忍着痛楚,不敢让三妹发现任何异样。
谢馨如今特意跟珍儿姐学了怎么做饭,不但煮了青菜粥,还特意做了一盘炒
蛋给大哥吃,大哥连
辛苦,没道理
蛋只留给她一个
吃。
谢霁庭自是不肯夹蛋吃,一是因为
蛋是给三妹补身子的,他不能吃;二是因为他根本不敢伸筷子,因为一旦伸了筷子,她就会发现他现在连筷子也拿不稳。
谢馨如见他迟迟不肯吃蛋,气得直接将盘里剩下的
蛋全都倒在了他碗里。
谢霁庭怕被她发现异样,只好把碗里的蛋都吃了。
吃完晚饭,谢馨如又主动承包了洗碗的活儿。谢霁庭有心想要帮她,却实在没力气,只能由她去了。
一连四天下来,谢霁庭几乎累到吐血,他甚至感觉手脚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这天下工后,他整个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采石场走回家的。
谢馨如看到大哥回来,正要高兴地迎上去,就见大哥直愣愣地栽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不行,连拖带拽的,才把大哥弄回床上,又给他灌了些米粥,见他终于醒转,才松了气,却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没事,别哭了。”谢霁庭声音哑地安抚了句。
“大哥,你这些天究竟在军营里吃了多少苦啊?浑身是伤不说,还直接晕倒了。要不,要不你明天别去了吧?”谢馨如提议。
“不行,必须得去。”谢霁庭摇了摇道,逃丁役,与逃兵无异,一旦被抓到,不但要受重罚,还会牵连家
。
“可,可你现在这样子……”
“我休息一晚就没事了。”谢霁庭安抚道。
谢馨如见他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