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无论她有没有给青鹞等下药, 都不重要。
后来, 他仔细问过, 才知是蓝鹊捉弄青鹞等所致,事发后还将罪责推到了她身上。
他很后悔,当时没有选择相信她,也没有为她分辨过哪怕一句。
今看到她被
围着质问指责,在场那么多
,没有一个
相信她,她当时的表
既无措又难过。
他突然就想到,四年前,她被冤枉下药时,是不是也像今这样难过委屈?
四年前,他没有为她分辨过,四年后,无论如何,他都要选择相信她。
她既然相信疯没偷酒,那他便也相信她。
但这些话他无法对她说,更没脸向她提及四年前的事,便道:“那位疯,看着有些可怜。”
何春桃心下恍然,她就说他前两天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能说善辩起来?原来是和她一样,可怜疯。
恍然之后,她又暗自松了气,她还真怕他说什么是为了她。她可不想欠他半分
!
“疯确实是挺可怜的。不过,今
之后,你二弟恐怕是恨上你了。”何春桃简单提醒了一句,便回了后院。
刚才谢鹏锐受刑时,她没让小安出来,怕吓到他。
见小安正跟谢馨如一起玩九连环,而谢馨如脸上有淡淡的担忧之色,便安慰了句:“放心吧,你二哥没事。只打了三十军棍便抬回去了,韩将军开恩,说是剩下的留着下次再打。”
谢馨如瞬间松了气,虽然她对这位二哥没什么好感,但他毕竟是她仅剩的两个亲
之一。他犯错受罚是应该的,只要没死就行。
但与二哥不同,大哥是个好,也是真正关心
护她的
,她实在不想大哥再去采石场受五天罪,于是厚着脸皮开
求
道:“春桃姐姐,后天我大哥就又要去采石场服杂役了,他身体弱,上次从采石场回来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他现在还喝着陈老大夫开的药,您能不能跟韩将军说一声,求他给我大哥换个轻省些的差事?”
何春桃愣了下,她这才知道原来谢霁庭浑身是伤,不光是因为一路流放,还因为去采石场做了几天苦役。
谢馨如见她没说话,便继续求道:“春桃姐姐,我大哥真的很能
的,连皇上都夸过他好多次。只要能给他分配一份文职差役,他一定能做得特别好!”
何春桃回过来,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谢霁庭如果去服杂役了,那她店里岂不是缺个跑堂伙计?
见谢馨如一脸哀求,何春桃虽心有不忍,但还是拒绝道:“这差事定都定了,哪有随意更改的道理?我怎么好拿这种事去求韩将军,这不是让家难做吗?”
谢馨如面露失望,却没再继续哀求。春桃姐姐已经借了银子给他们治病,她实在不该奢求更多。
何春桃见她不再相求,心里也松了气,她还真怕她会跟她一哭二闹啥的。
这时,一旁小安突然嘴道:“我去求韩叔叔,韩叔叔最疼我了,只要我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何春桃脸色一变,抬手就给了他脑门一个栗子,训斥道:“大
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掺和什么?不许去找你韩叔叔说这事儿,听到没?”
“哦。”小安捂着脑门一脸沮丧。
何春桃有些不放心,怕小安还是会背着她去求韩峻,到时韩峻恐怕会以为是她指使小安去求的,那样反而更糟糕。
想了想,她还是妥协道:“罢了罢了,明韩将军若是来了,我去求求他便是,但他答不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歹她也花了十两银子给谢霁庭治病,他要是再因为苦役病倒了,那她的银子不就白花了?
“太好了,谢谢春桃姐姐!我脚上的伤也快好了,等后天我大哥去了军营,我可以代替他给您做跑堂伙计!”谢馨如开心道。
何春桃哪儿好意思让她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帮自己跑堂,便随道:“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她再把吴婶请回来。
见一旁小安也高兴得咧开嘴,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傻样,何春桃看着实在来气,脆又回了前厅。
谁知回前厅后,谢霁庭也向她提起后要服杂役之事,让她提前找好代替跑堂的伙计。
何春桃见他丝毫没提采石场的事儿,也没有让她帮忙求的意思,显然是并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在采石场做苦役。
但,他是没张让她帮忙求
,里
那两个却是提前帮他划算好了。
何春桃当即冷哼一声,当年他将她发卖出京,如今她却要管他吃管他喝还管他治病,甚至还要帮他免除苦役?活菩萨转世也不过如此了!
谢霁庭见她不满,以为是自己说晚了,便提议道:“若时间太紧找不到合适的,不妨加些工钱,就从我的工钱里扣。”
何春桃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点工钱,够什么使的?”
一个两个的,真是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