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却突然找到了,还是个活的,她理应高兴才对。
可偏偏赵大原却失忆了,还有了新的妻儿,那个叫扎那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他和阿茹娜亲生的孩子?
如果是,她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阿茹娜把两羊送过来,何春桃一边给她结账,一边向她套话:“你跟你男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概前年九月吧,我放羊时在原上捡到了受伤昏迷的他,把他带回部落养伤,等他醒来才发现他失忆了,连鞑靼语都不记得几句了,就把他留在部落里了。”阿茹娜回忆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亲生子的?”何春桃又问。
“就前年年底成的亲,去年初就怀上了,去年十月生的,下个月扎那就该过周岁生辰了。”阿茹娜毫不设防地答道。
何春桃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那个孩子,竟然真是赵大原和这个阿茹娜亲生的。
想到自己的相公,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别的的相公,还跟别的
生了孩子,她心里难免有些激愤:“你跟一个失忆的男
成亲生子,就不怕他失忆前已经娶过妻生过孩子吗?”
“哪儿有男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记得的?特木尔老实忠厚,如果有过妻儿,绝对不会记不起来的。”阿茹娜笑着说完,又浑不在意道:“再说了,即便真的有也没什么,我们
原和你们中原一样,一个男
可以同时娶几个
,我不介意多一个姐妹。”
你不介意我介意!何春桃在心里大吼。
面上却只能忍了又忍,问她:“那万一他前的妻子介意呢?”
“那就没办法了。”阿茹娜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我就只能把特木尔让给她了,反正我们原上,像我这样漂亮能
的
不愁嫁!”
何春桃听了一老血堵在嗓子眼,她宁愿她态度嚣张地说绝对不把男
让出去,那样她还能厚着脸皮跟她抢男
,使些手段把赵大原抢回来。
可她现在这副大方的样子,她怎么也张不了跟她抢男
。
她甚至气愤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男让出去?那你跟他的孩子怎么办?”
“当然是带着孩子改嫁啊。”阿茹娜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还这么激动。
何春桃险些呕血,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无法对她狠下心来。他们一家三恩
和睦,她如果真的拆散了他们,她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
她默了下,又多拿了二两银子塞给她,说:“你家羊好,多给你二两。”
在原上牧羊风吹
晒的一定很辛苦,他们特意
关来大夏边境卖羊,应该也是为了能多挣几个钱。
阿茹娜连忙推拒道:“不成不成,谈好的价钱,哪儿能多收你的?”
“给你你就拿着,就当是我给你家孩子的见面礼。”何春桃坚持塞给她。
“那也不行,这太多了。”阿茹娜又把银子推了回来。
就在两互相推让的时候,赵大原见阿茹娜一直没回,抱着孩子找了过来,正好看到阿茹娜被那个何掌柜推了一下。
以为阿茹娜被欺负了,他立时大步上前,一把将那何掌柜推倒,瞪着铜铃大眼道:“不许欺负我媳儿!”
何春桃被推倒在地,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只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从前他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敢碰,今天竟然敢推她!
“我推你怎么了?你欺负我媳儿,我没打你就不错了。”赵大原粗声道。
“你……”何春桃气极又伤心,明明以前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的,可现在,他却去护别的了!
谢霁庭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听到春桃被推了,他急忙跑进去,果然看见她坐在地上,他连忙上前扶起她,转身便要找那推倒她的男算账。
可看到那男的模样时,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也不禁变了脸色。
“赵大原?”他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赵大原?我叫特木尔!”赵大原纠正完,又道:“你是她男吧,你来得正好,你媳
儿刚才欺负我媳
儿……”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阿茹娜就猛地拉了他一下,将手中的二两银子递到他面前,解释道:“她没有欺负我,她是要多给我二两银子,你误会了!”
“啊?”赵大原傻了眼。
“啊什么啊?还不快跟何掌柜道歉!”阿茹娜责备道。
赵大原只好低向何春桃道了歉,又将那二两银子还给她,闷声道:“这银子我们不能要,你自己收好。”
又扭对阿茹娜道:“我们走吧,摊子上没
照应,也不知道羊会不会被
牵走。”
说完抱着孩子抢先出了食肆。
阿茹娜落在后,犹豫了下,还是转身走到何春桃跟前,直白地问她:“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