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汇合的两位守卫军做了几个手势,各自四面分散,巡查周围。
县城中心道路两旁都有绿化树,有的道路中间还有长长的绿化带,谁也不知道这些植物会什么时候出现异变,只能尽量避开有植物的地方。
正好商场中心大楼门前有一大片空地,原先是地面停车库,有不少旧车停在那,之前异杀队已经将靠得最近的一些车拉了出去。
昆岳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将面罩蒙上,往北面巡查。
植物生命力太过旺盛,尤其是杂,风一吹,
籽到处飞,只要有地方就能扎根。
昆岳接连路过几辆旧汽车,抬起枪扫视,枪
上方装有手电筒,他见到车内座椅裂缝处上长出了野
,连前车窗上堆积一层薄薄的尘土,都能成为杂
生长的环境。
要不是植物会异变,他高低得感叹生命的顽强。
昆岳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便转身回来,倒也没完全放松,在户外一旦放松警惕,很容易出事,时时小心谨慎才能守住自己的命。
昆岳返程走到一半,忽然觉得身后有异样,他倏地转身,举枪朝后。
一只蜜蜂朝他这边飞来,也没有受到手电筒影响,慢悠悠飞过他顶,煽动的翅膜还缺了一个小角。
昆岳往四周盯视,在原地等了半晌,确认没有其他蜜蜂过来,他才掉继续往回走。
早上六点天渐渐擦亮,远处东方光缓现,众
也渐渐清醒,收了帐篷。
赵离浓站在边上漱,等她走到行李箱那边,放下手中的漱
杯时,何月生递过来一块加热好的
馍:“吃不吃?”
两站在一旁,慢慢嚼着,佟同抱了三瓶水过来,和他们站在一起吃。
严静水没吃,站在圈外一辆车旁边,观察从座椅中长出来的杂,一边记录着什么。
周边异杀队的队员之前早吃过了,在收拾帐篷等东西。
至于危丽,她起来最晚,漱完还在打瞌睡,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小棍子,蹲下来,浑浑噩噩去扒拉火堆。
何月生一脸嫌弃:“她这是梦游?”
“不是。”赵离浓咽下中的馒
块,缓缓道,“昨天睡前,她在里面埋了两个
蛋。”
何月生和佟同齐齐皱眉,他们吃了一个多月的,听不得任何有关“
”的字眼。
果不其然,危丽从灰堆里扒拉出了两个煨得外壳发黑的蛋,她扭
看向赵离浓这边:“学妹,你吃不吃?”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其他三个
不会碰。
赵离浓举起手中剩下的一小块馒,摇了摇
。
危丽稍显遗憾,又去问她表哥。
叶长明正在缠手套,闻言瞥向危丽那只乌漆麻黑的手:“不吃。”
“都不吃。”危丽遗憾,“那只能我和小丽吃了。”
危丽从自己袋掏出一只小黄
,这只
崽顿时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叶长明:“……”
危丽剥开蛋壳,里面的蛋白被煨得发黄,再被她一只黑手碰到,成功染上黑灰。
危丽也不在意,几吃完一个,再剥开另一个,自己咬完一大半,开始捏碎给小
崽吃。
“你给吃
蛋?”支明月路过,一脸震惊。
危丽理所当然道:“蛋可以补充钙磷,有的母
就会吃
蛋。小丽得好好养大,等之后可以下蛋。”
循环往复,她觉得很好。
支明月摇着离开:“不懂你们的世界。”她有时候觉得研究员比他们异杀队更可怕残酷。
……
帐篷全部被收好,火堆也被异杀队员清理净,甚至看不出痕迹,众
准备上车离开。
赵离浓朝昨天的车走去,刚拉开车门,忽然仰看向上空,缓缓皱起眉心。
叶长明还没有上车,离她不远,顺着赵离浓目光看去,见到一只小飞蜂,在上空慢慢掠过。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赵离浓没有回答,点开光脑对着上空拍照,随后快步走向后一辆车:“我要一支封试管。”
副驾驶座的何月生回看她们,严静水反应极快,打开身侧的防震收纳箱,从中拿出一支用软木塞堵住的试管递给赵离浓。
赵离浓接过来,转身将试管递给叶长明:“你能不能帮忙抓住它?”
那只小飞蜂已经快飞出他们车顶,但叶长明接过试管,打开瓶塞,抬脚一个跃步踩上车顶,管身在他手指间利落转了一圈,试管便横罩住飞蜂。
他用瓶塞堵住试管,从前车顶跳下,将试管递给赵离浓:“还需要什么?”
赵离浓摇,垂眼看着试管中的昆虫。
两的动静引起其他
注意,何月生几
探
望着这边,皮卡上的昆岳已经往这边走来。
“队长?”昆岳以为出了什么事,过来见到赵离浓手中试管内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