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连鞋子都不敢穿,踮着脚,试图向外摸去。
秦玄策就睡在床前面。
阿檀喝了药,热度稍微有点退了,但还是晕晕沉沉的,走起路来也不太利索,她歪歪扭扭地想要从他脚边绕过去,一不留,踩着了他的被角。
“谁?”秦玄策出门在外,习惯枕剑而眠,他在梦中受到惊扰,瞬间醒来,睁眼抬身,反手拔剑,一气呵成。
“铮”的一声,雪光掠起,寒意刺肌肤,刹那间,阿檀的脑子一片空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向前跌去。
秦玄策反应极快,已经发现是阿檀,他疾速撤回,剑势太快,险些收不住,他光顾着回手,顾不上扶住阿檀。
“哎哟”一声,她面朝下,如同乌一般,砸到他身上。
更晕了。
他的胸膛坚硬,那么宽阔而浑厚,她趴在上面,几乎整个窝在他怀中。他身上的松香一下子浓郁起来,带着烈
晒的灼热和
燥,气势汹汹地扑面而来。
阿檀觉得退下去的热度“刷”的一下又升高了,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达出来了。
她战战兢兢地想要爬起来,但浑身虚弱,撑了半天都撑不起来,也不知道蹭到哪里了,反而累得吭哧吭哧的,只得伏在秦玄策胸稍微喘一
气。
秦玄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子里轰隆作响,他的胸坚硬如铁石,却承载不起这么柔软的分量,他绷紧了肌
,用沙哑的声音愤怒地低吼:“你在做什么!”
“嗯?”阿檀吓坏了,结结地道:“我、我这起来,对不住,是我笨,二爷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