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小鸟,恨不得把脑袋藏到翅膀下面去,拿对着他。
秦玄策叹了一气,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毛绒绒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
上,狠狠地揉了又揉:“当初分明是你先来招惹了我,如今还想翻脸不认
,你当我是什么
,能容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阿檀被他揉得都晕了,推了他一把,嘤嘤嘤的:“对,我就是负心薄
,我不要你了,你走开。”
“胡闹。”他忽然笑了一下,又放低了声音,无奈地叹息,“无法无天的婢子,我真是把你纵容坏了,行吧,就算我错了,即便你负心薄,我也要
地黏着你,别生气了,多大点事,值得你这样要死要活的。”
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温暖,他的味道围绕过来,是阳光下晒的松香,浓烈而炙热,阿檀一时间又觉得恍惚起来。
阳光从镂空的窗格间隙落进来,秋的浮尘在光束下若隐若现。
夜后,微微起了风,打开门,就有一阵薄凉的秋意袭来。
阿檀跪坐在屏风边伺弄熏香。
如今是秋季,屋子里点着广陵鹅梨香,中有黑角沉、檀香、香、琥珀、蜂蜜诸物,
燥,味温煦,香炉置在角落里,一点烟气旖旎,驱散了秋色凄清。
长青进来,低低地和秦玄策说了两句,隐约听到什么:“……风不大,正好……花也开得也盛……”
秦玄策回看了一眼,咳了一声:“我要出门。”
阿檀持着碧玉箸,专心地拨弄着赤金九孔博山炉里的香灰,闻言也不抬,只是柔声对旁边的小丫鬟道:“去里面中间那个衣柜,左手第一格,把那件黑金鹤羽大氅拿出来,天凉,有
出门还是添一件衣裳才好。”
小丫鬟应声去了,很快取了出来,双手奉给秦玄策。
往常,都是阿檀伺候着秦玄策,如这般出门,她定要亲自拿了衣裳出来,贴心地给他披上,温存絮语地代许久,还会在灶下煨一壶蜜茶,等着他回来,捧给他喝。
不过,如今这些温存体贴统统没了。阿檀生气好一段子了,闷闷的,不太和秦玄策说话,凡事都叫长青或者旁
代劳,自己避得远远的,就像眼下这般。
秦玄策沉下脸,“刷”地从丫鬟手里把大氅抽走,大步地走到阿檀面前:“你还没完了是吧?”
阿檀放下碧玉箸,站起身来,沉默地一躬身,就要后退。
秦玄策忍无可忍,抓住阿檀,抖手把那件鹤羽大氅披到她身上,拉了她就往外走。
阿檀惊慌地挣了两下:“二爷要做什么?”
秦玄策用凶狠的语气道:“把你抓出去,找一个没的地方,打一顿。”
长青跟在后面不敢笑,拼命地擦汗。
秦玄策带阿檀坐上马车,后带着一众
仆,捧着大大小小各种物件,浩浩
出了晋国公府。
一路无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外面一阵细碎而纷沓的脚步声,像是很多迎了上来,候在车外,而后,有
恭敬地道:“二爷,都按您的吩咐备好了。”
秦玄策忽然凑过来,在阿檀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阿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把脸扭开:“您又要作弄我吗?”
秦玄策拿出一方帕子,把阿檀的眼睛蒙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对了,你不听话,我要罚你了,把眼睛闭起来,不许看。”
阿檀无奈,由着他去了。
因为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秦玄策把她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