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不端,在臣家中别院肆意殴打臣身边服侍的婢子,分明踩踏臣的脸面,故而臣才上门与其理论。”
“你胡说!”广平郡王气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阿琪一个姑娘家,不懂事,纵然她做得不对,你为什么打我?再说了,你一打照面,什么话都不说,动手就打,这叫什么理论,啊?”
“养不教,父之过,我不打
,当然只能打她爹。”秦玄策冷冷地道,“你若不服,我们可以继续理论。”
他今天和阿檀起了一番争执,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后面又听得半夏说了园子中赏菊的种种形,更是勃然大怒,直接就率着玄甲军卫兵杀到广平王府,抓着广平郡王一顿
打,此时犹觉不够。
广平郡王这么一说,他觉得手又痒了,忍不住握住拳,捏了捏指节,发出清脆的“叭嗒”声。
广平郡王吓得一哆嗦,迅速地爬远了几步。
“放肆!”高宣帝重重一拍龙案,指着秦玄策怒道,“当着朕的面你还如此张狂,还不给朕闭嘴。”
广平郡王伏地大哭:“皇上,您看看、看看,秦玄策这样,实在欺太甚,老臣也是□□皇帝的子孙,今
却被
这样折辱,老臣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求皇上明断,还老臣一个公道。”
高宣帝不动声色,看了秦玄策一眼:“玄策目无法纪,恣意行凶,罚没你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三,以示惩戒。”
秦玄策色不变,漠然地应了一声“是”。
高宣帝的目光又转到广平郡王身上,淡淡地道:“至于广平王,回去好好管教儿,叫她
后娴静些,不要再给父母惹事了。好了,些许小事,不要这般哭喊作态,宗室的颜面还是要顾及的,广平王你年纪也大了,稳重些。”
高宣帝有意偏袒,广平郡王心中不忿,犹想争辩:“皇上,就这样?”
高宣帝微微向后一靠,他是个温和的君主,但是,当他沉下脸的时候,依旧充满了帝王天然的威仪:“怎么,你还有何话要说?”
宋太监在暗暗摇,叹息广平郡王不知好歹。
秦玄策骁勇善战,是不世出的将才,为高宣帝征伐四海、平定天下,国之柱石也,而广平郡王,不过是个闲散宗室,于社稷无用、与江山无益,孰轻孰重,岂不是一目了然。
宋太监好心,急急上前,搀扶住广平郡主,暗暗用力把他往外拖:“王爷有伤在身,来,赶紧去找个太医过来好好看看,哎呦,年纪大了,伤了筋骨可不得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广平郡王骨本来也是软的,见高宣帝不悦,已经后怕,马上见风转舵,哼哼唧唧的:“哎呦,疼煞老臣了,皇上,老臣撑不住了,先行告退。”
几个小内监上来,扶着广平郡王下去了。
高宣帝看了秦玄策一眼,佯做不悦:“竖子无赖,过分恣睢,朕念你平还算稳重,这是初犯,饶过你去,若有下次,定然严惩不贷,你可记住了?”
秦玄策微微躬身,抱拳道:“是,臣知错了。”
高宣帝素来偏秦玄策,这事
就轻轻揭过不提,转而笑道:“听说广平王想和你结儿
亲家,你这一顿打,估计这亲也结不成了。”
“臣原本也无意与他家结亲,正好,省得他家来啰嗦。”秦玄策八面风吹不动,十分镇定。
高宣帝指着秦玄策笑骂道:“你母亲最近在为你多方相看,你却在背后给她拆台,真真逆子。”
“臣不孝,辜负母亲苦心,臣有愧。”秦玄策里这么说着,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有愧的色,反而理直气壮得很。
高宣帝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朕也是为父母者,很是体会你母亲的苦处,就说朕的云都,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纪,叫朕
疼,这孩子和你一个脾
,眼光高得很,朕和贵妃都拿她没法子,说不得,改天贵妃要叫你母亲过来,两个
相互抱怨一番。”
先是时,云都公主属意秦玄策,高宣帝不是不懂,但是,秦玄策身为骠骑大将军,手握天下泰半兵马,若他娶了云都公主,则无形中就站到了魏王一系。
高宣帝虽然喜魏王英武、不满太子文弱,但太子的储君之位,乃国之根本,别说朝中老臣,就连高宣帝本
,也不愿意轻易变动,故而,当
秦玄策道“臣只
手里的剑,不
”,高宣帝听了大笑,顺势就将这事
放下了。
而如今,魏王李敬安被贬为庶,杜贵妃为此大病了一场,却没有丝毫怨言,只是偶尔伤心落泪,对高宣帝泣诉:“臣妾的一颗心都在两个孩子身上,敬安不争气,臣妾没话说,如今只希望云都能好好的,她统共就这么一个心愿,陛下素来疼她,为何不能体恤?”
面对妃的哭诉,高宣帝难免生出愧疚之意,试图弥补一二,遂又旧事重提,露出
风。
秦玄策连眉毛都没动弹一下,马上道:“臣原先轻狂不更事,如今已经悔过自新了,眼下就打算择一合宜的世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