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了一声，几乎是滚着下马，飞奔过去。
但是，道路狭窄，
群拥堵着还未完全散去，定睛看时，那一抹裙裾已经消失在街角拐弯处，无处寻觅。
他停了下来，茫然四顾。
海茫茫，往来者万千，他时常觉得有像她，待到近处，却无一是她，如同今
这般。
身后，潘诚带着一
卫兵追了上来：“大将军，怎么了？”
秦玄策伫立在街市中央，沉默半晌，闭了闭眼睛，将那种眩晕的感觉压了下去，他很快又睁开，眼清澈而冰冷，带着
不见底的寒意，只是转瞬间，他俨然又是那个高贵威严的大将军，从周遭的市井气息中抽离出来。
“回去。”他上了马，终于不再停留。
……
阿檀拐过街角的时候，好像听到有在叫她，她不由一顿，但仔细分辨时，又仿佛只是幻觉。
她停下了步子，听了一下，只听见周遭的在议论着。
“那个……据说是刺史大，从府城过来的，嚯，好大的威风。”
“怎么刺史也来买点心吃吗？还带了那么多马。”
“你懂什么，大出行，自然是大排场。”
阿檀不想招惹麻烦，压低了帷帽，加快步子离去。
她今是过来和林娘子结算账务的，林娘子留她多说了几句话，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她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银子，心中生出一丝欢喜，又多了一些钱，可以再给念念做几套春裳，还能买个小银首饰什么的，她的念念最
漂亮了。
……
秦玄策沉着脸，一路无言，左右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洛州城楼在即，远处，守城的士兵们大开城门，驱散百姓，持金戈出城，恭迎大将军和刺史大回城。
秦玄策突然一把勒住了马。
嘲风扬起前蹄，几乎立起来，发出“咴咴”长鸣。
行进中的玄甲军立即停了下来。
一向养尊处优的潘诚跟着秦玄策来回奔波，有点吃不消，掏出手绢擦着汗，上前询问：“大将军何不进城？”
“那个叫作念念的孩子，是不是个好孩子？”秦玄策转过
，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潘诚，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潘诚不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但不妨碍他马上应声：“是，是，那是个极好的孩子。”
“不错。”秦玄策点了点，一脸庄重冷峻，“这么好的孩子，看上去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养
。”
潘诚一
气没憋住，“噗嗤”一声，差点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