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冬禧两个都吓傻了,反而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犹豫要不要替他们小姐跪下给姑爷道个歉。
然则——
姑爷没生气。
秦照仔细的一根根擦净手指,也随手扔下帕子,抬脚跟了出去。
两个小丫随后才反应过来,擦了把冷汗,赶紧喊
帮忙搬沈阅给长辈们准备的回门礼。
秦照是晚了沈阅好一会儿才出来,只不过他高腿长走得快,没多远就追了上来。
只是本可以一鼓作气直接上前把她薅住的,他却在近她一两丈开外的地方又缓了步子。
就保持这个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沈阅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声,回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打算搭理他。
秦照就坠在她身后,目不转睛盯着她走路的姿势和腰部以下的部分琢磨……
看她这走起路来健步如飞的模样,应该真是好利索了?
因为心猿意马,所以等出了大门,他一个晃的工夫沈阅上马车就已经随手合上了车门。
世俗对子的规矩要求格外严苛,虽然秦照不介意她这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但沈阅其实是好脸面的,所以当着府里下
的面,他也尽量不与她争执计较,省得叫下
听了胡
猜疑。
见她把车门关了,秦照就翻上了马背,招招手示意启程。
马车颠簸了一下,开始上路。
沈阅又忍不住从里面将窗户扒开一点缝隙往外看,看见秦照骑马跟在旁边……
她这个,多少有点吃软不吃硬,如此一来,心里反而更重了几分心虚与愧疚。
所以,等马车抵达太师府门前,秦照亲自下马来扶她下车时,她就顺着台阶下了。
闻府这边也是昨开始就准备了一天,为着今
的回门宴。
沈阅的礼物备的周到体面又细心,秦照虽然不是个平易近的
格,但是在闻家
面前也不刻意端架子,算是表现良好,这天的回门宴自然也是顺顺利利,毫无差错。
回门这有规矩,要么在娘家小住,但夫妻二
不能同房,再要么——
就得在天黑之前回去。
秦照自然毫无疑问的选后者。
至于沈阅——
她虽是对娘家有留恋,可嫁了就是嫁
了,又是嫁在京城里,一个多时辰就能往来的距离,实在没理由还得留宿在娘家。
所以午宴过后,又一起吃了盏茶,夫妻俩就告辞回去了。
宴席上喝了酒,沈阅不怎么放心秦照骑马,就顺势把他一起扶上了马车。
秦照似是有些微醺,上车就趔趄了一下。
半边身子撞在沈阅身上。
沈阅赶忙费力的撑住他,扶他坐下:“你没事吧?”
她抬眸。
正对上秦照含笑的眼。
他的目光清明,只是色有几分懒散,直接就笑了:“还算你有良心,多少还是有几分把本王放心上了。”
早上意识到自己过分之后,沈阅其实已经自行反省过了。
这会儿机会得当,她也就顺坡下驴,当场道歉:“我哪有不把殿下放心上的?就是……我近来仗着你不同我计较,确实有几分失了分寸……”
这话,她说的磕磕绊绊,吞吞吐吐。
倒不是突然就齿不够伶俐了,实在是因为话说得虽然好听,她心里其实也没几分真心的悔意,甚至还很
是心非的当时就在想——
横竖他是不计较的,下回还敢!
都没准备改过的……
这个歉道的,首先沈阅自己都觉尴尬。
“私下里,你想怎么都行。”秦照却当真是毫不计较,“自己的媳儿,本王还真同你计较不成?”
“你不生气?”沈阅的眼睛蓦的又亮几分。
秦照随反问:“你不是认错了么?”
沈阅:……
然则也没等她再多纠结,秦照突然长臂一揽,将她捞到了怀中。
沈阅原是半跪在他面前,打算扶照顾他的,被他大力往前一带,就踉跄着面对面跨坐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