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听到闻家添丁的消息,心下立刻一个咯噔。
但是察言观色,见着自家媳儿未曾因此伤,悬起来的心才慢慢又放了回去。
他听了沈阅梦里的事,大概也便清楚了她之所以为了子嗣一事耿耿于怀的原因,而至于他自己……
他对小孩子称不上有多喜欢,但也不排斥,并非只是言语上敷衍沈阅,他对此事的确看得比较淡,抱着的就是个随缘的态度。
可是——
也架不住沈阅天天念叨,又哭又闹的。
如今再提这一茬儿,他就本能的紧张,生怕她又受刺激。
沈阅那里却是自顾自滔滔不绝的还在絮叨:“我二嫂嫂刚生产完,身体虚弱,需要休养,好像小孩子刚生下来也很娇气,不怎么方便接触生,咱们缓一缓,晚几天再登门探望吧?”
秦照往她碗里夹了她吃的菜,随意点
:“听你安排吧,哪天要回去你提前说,本王腾时间给你。”
沈阅笑着应下。
再下一刻,表又严肃了几分下来:“还有太医院那个徐惊墨,那孩子行事总有几分偏激古怪,他的话我也觉得不能全信……”
“孩子?”她管那小子叫孩子?
秦照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本来想说,家怎么瞧着都比你大,但再转念一想——
她这么形容那小白脸儿也挺好。
所以,没等沈阅反应过来他就自行转换了话题,沉吟道:“既然他连落在户部的户籍出身都是假的,又是孤身一,没点别的线索,想查证他
中所谓身世的真假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徐惊墨这事,最叫起疑和理解不了的一点是——
他会主动对沈阅坦诚他冒用了旁身份。
他就不怕沈阅将这事儿给他捅出去?
一旦报给了太医院的知道……
他经常进出宫门,这事儿透露出来,就有可能遭受盘查拷问,这可是灭顶之灾。
就算再是胆大又年少轻狂之……
总不至于没轻没重的拿自己命出来闹着玩的吧?
沈阅忖度:“那他会不会受陛下指使,对咱们府上有所图谋的?”
徐惊墨经常往这边跑,但是众所周知,他就是来看甘家那位小公子的,和秦照两夫妻照面都不怎么打。
“知会门房一声,以后他再来的话,多加注意吧。”秦照道。
闻家那边暂时不着急回去,之后几天,沈阅去请教了蒋氏二,问了一些
产后注意事项,又翻箱倒柜,酌
准备了好些补品和给产
调养身体的名贵补药。
隔了六,正好这
天气晴好,秦照又在家闲着,两
便带着一马车的补品药材回了娘家。
照例先去给闻太师请安。
然后,这天因为要看孩子,秦照便陪她进内宅,去了韩氏那。
也是不凑巧,才刚互相打了招呼,看了眼孩子,王府那边就来传信说要寻秦照,他便只能先走了。
韩氏在坐月子,下不来床。
沈阅在她房中流连半,说了些
子之间的私房话。
午饭时间,韩氏如今月子期间的饮食是要单独做的,为了下吃的十分清淡,沈阅就告辞出来,跟随两位舅母和闻成瑜一起在闻大夫
那边吃的饭。
秦照走后没再回来。
午后,沈阅就又去了四喜堂。
闻太师经过这几个月的休养,身子骨重新硬朗起来,只是老了,就是天生的劣势,上回那场大病之后,也像是抽走了他部分的
气儿……
以至于沈阅现在看他,总觉得他是比那次变故之前清瘦苍老了好些。
老家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背书。
窗户敞开,外面一束阳光打在他身上,衬得他鬓角更显得苍白刺目。
沈阅站在门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收拾了一下
绪含笑走进去:“外公。”
闻太师转,见着只有她一
,忍不住朝她身后多加张望了两眼。
沈阅解释:“府里有来寻,好像有什么事,他就先回去了。”
闻太师拿着书本的手冲她招了招:“过来坐吧,既然他不在,那你来陪祖父对弈一局。”
沈阅坐过去,与他走了一局棋。
她的棋其实一直下得不好。
下棋是最考验心和磨炼耐
的,她却因为自从懂事起就几乎时时刻刻处在那个噩梦的
影之下,导致很难静下心来。
都说观棋可以观心
……
这一次,也不例外,前后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沈阅就七零八落的败了个彻底。
老家蹙眉盯着狼藉一片的棋盘许久,终是叹了
气:“还是心不静?”
秦照待她的好,全京城都有目共睹。
闻太师自己也接触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