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下去吧,我也累了。”
众纷纷站了起来,苏不迟也跟着告退离开。临走之时,她瞧见俞明惠仍在不停的抽噎,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没有上前,默默退了出来。
走出松寿堂后不久,在路过月门的时候苏不迟看见攸宁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样子好像是特意在此等她。她走了过去,问:“攸宁,你怎么在这里?”
“侯爷见姑娘没有合适的袖炉,特命婢送一个过来。”说着,她双手递上来一个紫铜镂雕竹节纹袖炉。
了冬之后,各院的主子都是
手一个。苏不迟其实也有,只是不常用。她那个袖炉太重,带着很是麻烦,所以手经常冻得冰凉,只是没想到俞洵居然会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她接过,握在手中,道:“烦请你替我谢过他。”
“婢定会转达。”
除夕之到处都洋溢着欢歌笑语,每到这个时候所有的不悦和成见都会被自动放下,仿佛只有快乐和喜庆才是最重要的。
一大早上,蕊黄便抱着一堆东西秘秘的跑了进来,“姑娘,您猜婢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苏不迟抬看了她一眼,故意作弄她道:“莫不是哪家公子的小像?过了今
你也有十六岁了,确是到了该相看夫君的年纪。你放心,姑娘我定会为你指一门好婚事。”
蕊黄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又气又羞,“姑娘您说什么呢?!才不是什么小像?”
“那是什么?”
她松开用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哗啦啦全都倒在桌上,“婢特意去寻了这些东西来,想逗您开心。没想到姑娘竟还取笑
婢,早知道
婢才不去费这个功夫呐!”
竹?????筒,硝石,硫磺,还有一些火绒,全都是扎竹的东西。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婢才不告诉您。”
苏不迟失笑,忙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快去叫上香浓和小红,我们一块去扎竹玩。”
“小红被叫去厨房帮忙了。”
“那就我们三个一起去吧,待会给小红留几个。”
在云中时,她们就经常玩这个,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没过一会儿就炸了好几个出来。大傅氏怕有危险,不让他们玩。不过苏幕遮却总是偷偷的带他们去扎,有时候被大傅氏抓到可得挨一顿狠狠的责骂,被骂的最厉害的往往是苏幕遮。
想起这些,她叹道:“也不知道不晚那边如何了?”
香浓道:“姑娘放心,二公子有福星护佑定能安然无恙。”
苏不迟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你们两个谁去点燃引线?”
香浓和蕊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苏不迟。
苏不迟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朝她们又挑了一下眉,那两个
还是不为所动。没有办法,只好她自己来了。
就在这时,小红忽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姑娘,出大事了。”
几个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苏不迟连忙扶住她,问:“发生什么事?”
“婢方才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听见她们在说姚夫
待字闺中之时曾和自己的表哥有私
,后来被姚大
发现了。于是姚大
立即将那男子赶了出去,又定了钟家这门亲事。如今钟三公子正闹的要休妻,此事已经传遍京城了。”
“太好了!”蕊黄乐道:“谁让她敢这么欺负咱们姑娘,落得这般下场当真是活该!”
香浓道:“那姚夫如今身怀六甲,钟三公子却迫不及待的想要休妻,此举未免也太薄
了些。”
“他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夫妻。”
苏不迟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姚氏嫁
钟家也有两年有余,当年的事
姚大
应该都已经处理妥当了才是,缘何会在今
忽然被传出来?”
他们几个都摇说不知道,蕊黄道:“不管是谁做的,都是替咱们出了一
恶气。咱们现在等着看好戏就行,
婢还真想去爬钟家的墙
,好好看看那姚氏是什么脸色?”
苏不迟不认为事会有这么简单,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冒出了一个念
。她将手里的香塞给香浓,提起裙角走进衔芳阁外面的那条僻静的小路来到拥翠阁。
小道的尽就是她第一次进拥翠阁时的房间,那里应该是俞洵睡觉的地方。她有意避开,径直来到廊下。
攸宁见她突然出现愣了一下,然后立即便走过来道:“见过苏姑娘。”
“侯爷在吗?”
“侯爷正在书房和翊卫营的几位大商议公事,姑娘不如先随
婢去屋内休息片刻?”
翊卫掌管京城的安危,城中的宵禁也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往年这个时候因为竹烟花而失火之事屡见不鲜,所以年关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