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程。
警察大概率会有不满，将信将疑。毕竟，杀
案最喜闻乐见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尽快
掉。还有工作，易思违没有送他们出去。
手术室外，刷手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周聿澍进行手术时，易思违也在场。当时他还没卸任住院总，从联系麻醉科开始都要负责，对于助手而言，手术中的任务实际相当丰富。切心室、注
停搏
……种种琐事组成了挽救生命的环节。他至今都记得那颗心脏跳动起来的
形。
而现在，他知道它死了，的死亡意味着很多。那颗心脏，现在已经不再跳动，也不再完成自己的功能，为身体供血。
手术结束后，易思违拆开
罩束带，从门取了手机。
他给莫乌莉打了个电话，她还没结束工作。
易思违说：“今天警察来找我，告诉了我周聿澍的事。”
“是吗？”莫乌莉的回答伴随着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响声，“我突然想吃内脏锅了。热乎乎的那种，可好吃了。”
易思违无视她的后半句话，继续最初的话题：“他死了。”
电话那
，莫乌莉在被要求签字，于是用肩膀和侧脸夹住手机，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对啊。”有死了，就是这样简单的事。
易思违知道，莫乌莉并非独具恶意，她不是出于本心才变得如此凌厉、残酷、冷彻骨髓。在庞大的空虚面前，她只能集
狠于一身。即便莫乌莉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却很简单——“莫乌莉。”
莫乌莉回答：“嗯？”
“……”
“怎么了？”她终于分心，停止手的工作。
空无一的走廊上，他按住眼睛，默不作声。
莫乌莉空
的胸腔里只有疑惑：“到底怎么了？”
良久，易思违终于抬起来，继续往前走。顶的灯一盏盏熄灭，他直直步黑暗中，仿佛从间踏进地狱，一边也不回地往前走一边说：“好想抱抱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私奔（2）
面对警察, 莫乌莉提供的证词里，周聿澍死亡的那一天，她开车去周聿澍家的高级公寓。出于隐私保护, 安保公司仅在建筑周围设置防护。莫乌莉进去得有点早，按照她的说法，她在楼下看到流
猫, 心血来
，过去喂猫, 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这才导致她进门的时间推迟。
等她进周聿澍家中, 他本已经倒在血泊中, 失去了呼吸。她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警察和医护员赶到, 最终确定周聿澍已死亡。
假如能再早一点，一点点, 周聿澍就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据安保公司的证言，他们在建筑外偶遇莫乌莉。正在喂流猫的她蹲在院子里, 不顾裙摆落在地上，抬起时, 她脸上是清澈无比的微笑。
真是个又美丽又善良的。
看到这一幕, 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结案以前，莫乌莉被要求不得离开市内, 随时可能被联络，要求配合调查。
听到以后，她问：“郊区也不行？”
警察问：“您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没有地方要去。”她摇摇, 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我办理了水葬申请, 联系了。准备洒我姐姐的骨灰。”
水葬的事, 莫乌莉告诉了莫星云，让他转告给叔叔婶婶。这么大的事，完全不说不太好，毕竟他们的确像是生身父母一般照顾她们这么多年。但是，解释起来又很复杂，莫乌莉不想也不愿意去那些绪，索
让现成的
隶莫星云去
。
莫星云真觉得自己是个倒霉蛋，但也只能隐忍下来。难得打上一次电话，他顺便多问了句：“你在教育系统有没有脉？能不能弄到个名牌小学的名额？”
“你有私生子了？”
“不是，”莫星云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一个相亲对象，她的侄
——”
莫乌莉懒得听，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天气渐渐热了一些，尤其是午后，室内空调变得可有可无。易思违要上班，总是脱不开身，所以去不了。她站到窗边，稍微吹了一会儿风。又要到温暖的季节了，与苦夏、伤秋无关，莫乌莉打从出生起就适应不来。
早在几年前，莫乌莉就把叔叔婶婶的联络方式彻底换过一次。这下子，父母应该彻底和她断联了。她才不想被拖后腿的家伙连累。
终于清静了。
她听说周敬如回国了，莫乌莉有段时间没去健身房，两个也没见面。
周敬如打电话给她，问她周一有没有空。事实上，在工作领域，他们也不是完全没关系，就算房地产和医疗行业差得很远，有钱终归会各行各业有涉猎。周敬如想找她咨询业务，她可以推给属下去办，但这回事，谁欠谁的。莫乌莉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