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如梦初醒。
——宋知绵死在她面前，将意味着什么。
柏湫在等，陆鹤沉在等，顾述辞也在等。
活着的罪
，比失去的答案更悲惨。
*
正值周末，商场里来往。
顾述辞赶到柜台时，导购员正在给其中一对
侣介绍一款对戒，他走到宋知绵那款戒指面前站定。
心里久违的泛起一丝喜悦。
“又来啦，小同学。”导购把前一对客试完的戒指放进柜子里，朝他走过去，“你天天来看也没用呀，要是有看中我也得卖不是？”
顾述辞把手里的卡推过去，抬起眸，“钱够了，打包吧。”
导购员拎起卡去拿pos机，期间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顾述辞低
看手表上的时间，提醒道：“用雾蓝色的盒子包装。”
戒指很快被包好。
小小的丝绒盒，哑光雾蓝色让他想起那天宋知绵穿的裙子。
顾述辞吐出一
气，提着礼袋往门走。
七点整。
商场一楼的促销仪式刚开始，“砰”的一声，千百只气球从网兜飞起，朝楼上飘去，视线所及处都是缤纷彩色。
打车间隙，顾述辞停下脚步看去，眼里也染上色彩。
还有一个小时。
他跟宋知绵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少年
致的薄唇微微勾起，长眸里漾着久违的期待。
到学校后，他摩挲着掌心的戒指盒，快步朝门跑去。
往常安静的校门此时却停着几辆警车，连保安的表也有些肃穆。
心里泛起一点异样，顾述辞加快步子朝教学楼走去。
刚走上楼，一群直冲而下的
生撞到了他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孩跟他道完歉，继续紧张地问同学，“……死了？”
“我听隔壁说的，说搜救队好久都没捞到，这八成是凉了。”
走到华英班，往常安静地班级里却跟炸开锅一样嘈杂，他走近教室时甚至没有一个看过来。
顾述辞心跳无端地加快，他随便拽住一个问道，“班主任呢？没监考？”
“还考什么试啊，有跳湖了！你没发现阮念筠都不在班里？”
“阮念筠又没事，死得可是隔壁班……”接话的生脸色发白。
胸泛上熟悉的窒息感。
顾述辞猛地把那的衣服揪紧，吼道：“说清楚！”
“就……隔壁班的宋知绵啊，她……她救然后死了……”男生哆哆嗦嗦答完，就见顾述辞整个仿佛抽
了力气浑身发颤，夺门而出。
各种影，各种声音，眼前的一切
杂，混
，顾述辞感觉眼前好像出现了重影，连耳边都是嗡嗡的鸣声。
他跑得伤裂开，喉间逸出一丝血腥味，最终脱力地在距离工湖不远地地方摔了一跤。
净的雾蓝色戒指盒因为他手心的擦痕，染上了血迹。
顾述辞挣扎着爬起来捡起盒子，一步步朝工湖走去，阻隔带里面都是忙碌的群，他听到救援队的喊声。
看到他们捞起来的，浑身湿漉的孩。
还是那么漂亮。
却毫无生气。
他张嘴想要唤她，把她唤醒，可喉间最终却吐出一个模糊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