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肯,陈国公也不答应,他们顾家早就有中意的儿媳,你嫁过去,那才是受罪。”
“可他明明对嫡姐念念不忘,又怎会娶别。”高静柔不肯罢休,以她的家世身份,再加上与嫡姐两三像的脸,是有可能成功的,但父亲不肯为她搏一把。
“好了,不要再提此事了。”
....
顾府
高兰晔与陈国公将从宫宴归来,圣上赏赐金银布帛,瓷器玉器,两谢过后,又去顾贵妃宫中坐了少会儿。
顾贵妃生养的儿子萧云比张皇后儿子萧昱小五岁,今年十三,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没同他们说两句话,便急匆匆跑出门,带着去院里放烟花
竹。
“你还是心软。”陈国公顾辅成解下外裳,丫鬟抱着挂起来,他坐下后,看向顾云庭,“不过他们到底照看过你,给他儿子谋个闲差就当还了分,往后若再叫你作为难的事,你不要随便应允。”
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时常有之。
“是。”
“宫里也不太平,”顾辅成扶着额,“大皇子已经十八岁,若不是张皇后的母家式微,陛下该当立他为太子了。”
“姑母自己怎么想的?”顾云庭问。
顾辅成笑:“她自然想她儿子做储君,还能如何,总之你们兄弟二回徐州后,务必事事谨慎。”
.....
回房后,顾云庭看过徐州来信,回问关山:“她要去楚州?”
关山嘶了声,澄清:“姮姑娘不是要去,是已经去了。”
刚过上元节,顾云庭便命收拾行囊启程,比原定的月底离开早了半月之久。
沿途走的颇为坎坷,才出京城便开始下雪,天沉沉的,比往
黑的都早,马车不得不在驿馆休憩,如此待回到徐州,邵明姮和秦翀业已从楚州归来。
马车堪堪在门停住,便见两道
影从对面骑马奔来,绯红色氅衣迎风飘
,宛如瑰丽的彩霞,身后是雪,那
发便愈加浓密乌黑,瞳仁明亮,望见车上
,急急勒住了缰绳,马蹄踩踏着积雪,
出雪白的雾气。
秦翀跟在后,玄色披风兀的收住,他绷直身体,双腿一翻,跃下马来。
邵明姮看着车内,他右手挑着车帘,目光暗沉,少顷,瞥开视线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