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他做的,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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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卫琛出征后,顾晚卿上下学都是同顾晚相和顾晚尘一道。
不过今他二
被学正留下, 似是要罚功课。
毕竟他们男弟子将来要涉足仕途,学正对他们的要求自然比对弟子高一些。
顾晚卿便没等他二,自行乘坐太傅府的马车回去。
她离开国子监前,帝京的天色便昏昧暗沉, 酝酿着一场秋雨。
马车回府的途中,顾晚卿挑起车帘看了眼外珠帘断线的雨幕,无意瞥见了路边街
淋着雨往前小跑的一名男子。
说来怪,那被雨淋得那般狼狈。
她也只看见他一记背影,却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并在脑海中, 刻画出了男俊雅的容貌
廓。
沈复生这个名字浮上心时, 顾晚卿觉得十分陌生。
总觉得,那男不该叫沈复生。
可那本就是别的名字,爹娘起的名字。
顾晚卿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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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走之际,路边冒雨而行的男
在马车经过时,碰巧侧首,朝马车看了一眼。
于是顾晚卿的视线无可避免地与他接了片刻。
许是意识到自己盯着别看还走,实在失礼。
顾晚卿尴尬地收回了目光,并将车帘放下,彻底隔绝了窗外密密麻麻的雨幕,以及男隔着雨幕投落到她脸上的视线。
马车转眼便从荀岸眼前行过,寸步未停。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覆上了秋雨的寒凉,脚步缓了下来。
若是以前,顾晚卿定不会这般对他视若无睹。
哪怕不顾男之别,她也一定会将马车停下,让他上车避雨。
虽然荀岸也清楚,现在是现在,从前是从前。
如今他与顾晚卿连相识都算不上,她理所当然待他如此。
可他心中仍是愤愤,恨卫琛从中作梗,得“荀岸”死在了乌山
处。
得他变成了“沈复生”。
若是没有卫琛,他与顾晚卿早该在国子监相识。
以荀岸的身份,正大光明与她相识相知,相乃至成婚。
这一切,都是卫琛的过错。
他若不死,何以平他心中之恨……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挽回少的心。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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