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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的。”
刚才的忠告还在起效，他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必须分出心去抑住嗓音。
穿在他身上，这身灰蓝皮还是有点看
的。你不忍看他的上半身，手穿过下摆，伸进去解开裤扣。
外裤褪至膝盖处，一块钱的大爷配合地弓起腿，你却不打算伺候他到脚底，一层一层剥到半路，齐齐堆在关节处，团成一道枷锁。
他任凭你摆布，胳膊遮到眼睛上，像把自己当个物件，只要看不见，事
就越过他的身体发生，当中没有本
的参与。
你猜测那些回上花船的也和他一样，下决心的样子很好做，完成它却需要以另一种面目，过了今晚，他们就没有守着道理过
子的必要了，要么随便地活，要么
脆篡改了道理。
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道理本身，想到这里，你打了他一记：“你们这种啊，最招恨了。”
在“对”的程序里，这句话应该是用娇嗔的
气说出来的，可是具体怎么个“对”法，逃下山的新兵蛋子又如何比你更清楚？因惶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很快又把嘴闭紧，诧异的叹声从唇齿间溢出。
上得花船来，道理只不过明说了你们不是寻常萍水相逢之，他竟事先没预想过你会如此大胆，敢于单刀直
。幼芽或是新株？隔着最后一层布料，你用粗粝的手指描摹着
廓，常年劳作已让双手的感觉不再敏锐，触着熟悉又陌生的物什，你下不了判断。
事实上，直到现在，你的犹豫还没有完全消散。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如果丈夫中途回来了怎么办？就是他确实死在了水鬼那里，要是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后舱的一醒来……
夜里起风，河水的微
也能激
着你，冲上脑袋的血渐渐冷却下来。你退后一步，思索着，不如只和摇桨一样，把这条船摇到彼岸算数。
你这边改了主意，没过多久，本应任凭摆布、因此而浑身战栗的少年察觉到了什么，稍稍抬起胳膊漏出一条缝，偷眼看着你，问道：“嫂嫂，你又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