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
气，把退工单塞她手里。
已经瘪嘴抹眼泪，一句完整的谢谢都说不出，吸了吸鼻子，鞠了一躬扭身跑出办公室。
景楠卿和大洋彼岸开完会，已经夜里十二点。
蹑手蹑脚按开指纹锁进去，生怕吵醒叶北莚。
客厅灯通亮，叶北莚坐在落地窗前地板上抱着膝盖往外看。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你在等我么，宝？”
他绕过沙发走来，蹲在她旁边。
景楠卿吓了一跳。她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发梢凌
。叶北莚把眼镜扔脚下，抬起手背揉揉眼睛，“翊翎为什么不让项目通过？”
景楠卿收起关心的色，起身，居高临下看叶北莚，“报告呈现我不认可。我为什么会给这样的分析结果付费？”
“
商！”叶北莚一下子起身，眼前顿然漆黑，一片眩晕。
她向后趔趄两步，后背抵着玻璃窗，大声质问，“我明明和你确认过，流程内容就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关
你还要卡我？”
“与你无关。我从来不针对任何。”
景楠卿拉她往书房走，叶北莚打掉他的手。他也不恼，打开电脑，输
密码，找到李筠上
的报告给她看。叶北莚黑眸转动，一字一句阅读，翻动PPT。
“这不是我给李筠的内容。”越看疑惑越
。李筠这个王八蛋，又擅自修改报告。
景楠卿淡淡道，“这样一份结果，值一百五十万么？”
叶北莚双手捂住脸，垂着痛哭流涕。
景楠卿伸手想抱她，她扭了身子挣脱，“我失业了，这回你高兴了。”
“我高兴？”
“我不务正业，做的项目得不到甲方认可，老板炒了我鱿鱼。应验了你的诅咒！”
“我何必诅咒你。”男力气到底是大，景楠卿钳住她胡捶打的手，搂住她。
叶北莚湿凉的脸压在他胸前，呜咽着颤抖，“失业了，我还欠公司一
债。妈妈看病需要钱，姐姐埋怨我，你也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景楠卿用唇去找她的脸，“宝，你看我，你抬看看我。”
“叶北莚彻彻尾是个大卢瑟！”她软下身子蹲在墙角，埋在臂弯，哭得难以自已。
“我这么努力，工作生活对我没有一点回馈。为什么我总抽到烂牌！”
眼泪流到鼻腔，堵着气道，她越哭越鼻塞。鼻子不通气脑袋就跟着发晕。
她呼吸不到氧气，近乎自虐不肯抬，窒息感紧攥在颅顶和喉。
叶北莚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一边小心翼翼一边又被推下悬崖。
景楠卿环着她抖动的肩，心忽地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