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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彩度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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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就刚刚那句话来说,倒是也发自内心地认同。

「没关係,我自己看就可以囉?」

「欸?」

突然的一句话,薇妮的嘴角窃笑了一个小弯,看过来的眼中,就也没有刚刚那样的锐利。

「你太明显了啦,别那么紧张嘛。」

「唔、呃、好......」

阿树才发现自己上身前倾的角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压得过了。

而他更不会知道的是,从薇妮的眼里看见的、他当下的表,就像拿着成绩单给手里握着藤条的妈妈看那样的,把涌出喉咙的紧张都全给自然流露了。

总之他是松了一气,于是将脸偏向河的那岸,想藉着微风散去浑身的胀热。

「你对又心有什么想法?」

但这个世界从来不顺他的意,才刚稍稍冷静了下来,餐桌对面的那又将子弹上了膛。

「欸?什么?」他当然不能明白。

「我是说,又心对你来说,是谁呢?」

「喔!不!我跟她只是朋友......」

「这就省去了,你们的关係我全部都知道,甚至比你自己都还要来的了解,所以不用隐瞒什么了。」薇妮缓缓放下相机,眼里的红外线瞄准器已经牢牢锁定在阿树那窝囊的表上。「唉、我话就先说在前吧?我真的很难对你没有偏见。」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先前出于两个原因,所以阿树很乖巧地自愿承受糟蹋--她是又心的朋友、还有她超级漂亮。

但即便如此,两之间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必须得要建立在这种上对下的质问关係。

所以阿树,

「唔、嗯......」低下来好好反省。

「真的很抱歉,我就是一个很没礼貌的,第一次见面就把场面搞得那么难堪,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难相处。」她的音量完全没有收敛,即便在声吵杂的遮棚下,也引起了周围几桌客的默默关注。「但又心是我的好姊妹,说句真心话,她甚至是比我的老公还要重要。」

阿树刻意不去理会周遭的目光,便只是继续低着

「时间总是会结束一切的,对吧?」她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花茶放凉,接续下去。「到了这段关係的最后,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给她什么样的代?你有想过吗?」

阿树抬起来,如果把这段话视作为一盘料理,那就是他这辈子完全不曾尝试过的感。

「那在那之后呢?你是打算和她一起步下段关係?或是就这么画下句点?就算还没有决定好,但总也曾经思考过吧?」

没有回应,薇妮便叹了气。

「......好吧?这可能太抽象了?我换个简单一点的问法好了,如果今天有向你问起又心,你会怎么介绍她?」

怎么介绍她?不......他思索了一遍可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有的、是有的,就前几天的事而已。

当蔓婷问起了那位望向窗外春雨的是谁时,他这么介绍了她--我的模特儿。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薇妮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差点要把手上那台昂贵相机往他身上砸。

她忍下了怒气,试着压抑着并继续。

「失礼地问一下,在她之前,你谈过恋吗?」

谈过恋是什么意思?是两彼此间点了、给了承诺,互相默许在身体和心灵上的占有权?

还是自顾自地在心中放上一道身影,对那若即若离的酸涩殷盼与垂涎,直到弄得满身伤痕累累后,再自詡为一段刻骨铭心的过来

可惜的是,无论哪种,阿树都没有经歷过。

然而,也都不适用在他和又心身上。

只好摇摇

而在餐桌的对面,薇妮叹了气,「我就知道是这样」般地无奈。

「......好,」她放弃了,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她不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把她当作是。」

阿树让自己的沉默去默认。

「她不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又再重复了一次,而音量稍降、却又更加确定。「这也就是你从没关心过她的合理解释,对吧?」

他的表变得纳闷起来,而她却不认为自己有那里说得过重了。

「前天是她的生,你知道这件事吗?」

于是,愧疚就这么随着这句话压了下来,把阿树压成烂

但薇妮没有等着听他告解的耐心,因为她知道这个绝对、绝对是在这一刻才知道这件事。「两年了耶?你们在一起相处两年了。」

「我们平常又不怎么聊天......」他被急了,开始为自己辩解。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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