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婷
我和他说,阿树哥,你放心吧,我会去御瑄那,到了以后,我会报平安的。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但即使已经擦乾了眼泪,也告诉自己不能再哭出来,至少不能在他面前,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我还是一刻也不敢抬起
来看他,对于刚才自己的轻浮感到羞耻、也对于受了他的保护而感到愧疚。
告诉自己要装作没事、告诉自己要露出令他放心的微笑、告诉自己得好好地向他道个歉。
然而我却连一项也没能做到。
我来不及和他道别、也忘记说声回家路上要小心、也没有去御瑄那。
只搭了一站,我便按下了车铃。
我知道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班次、不会再有任何
来救我。
罪有应得地、走着、走着、
夜晚的街道变得很寧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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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听见闹鐘声的早晨。
那具负伤的身体,为了修復而强行将阿树的睡眠时间拉长了许多。
当他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景色,和昨天一样,是个好天气。
但又心坐在书桌前,静静地处理着桌上的文件。
他拿起了手机看,确定自己并没有搞错。
星期一,十点半,她应该要坐在办公室里的时间。
「呃、你怎么?」
「噢、你醒了?」
面对阿树错愕的表
,又心只是朝他嫣然一笑。
原来这就是她笑起来的模样吗?阿树顿时之间看傻了眼。
「有空吗?」她像个
朋友一样。「我们约个会吧?」
阿树没有多做过问,一脸懵懂地盥洗后便坐上了副驾驶座,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来到了西门町。
从停车场出来,绕着外围的马路走,又在一条窄巷
转了进去,路过几间咖啡厅和服饰店,再左拐一下来到某栋大楼半开放的一楼广场,经过柱旁悬掛几轨高仿包包的摊位,然后又弯进了一条蜿蜒小巷。
一路上,两
莫名其妙地间聊了几句,路过某些店面时也稍稍停了下来逛了一会。
又心始终牵着阿树的手,甚至刻意以缓慢的步伐领着他走。
这让他觉得整个世界变得很怪,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舒适,这就是所谓的约会吗?他不明白,只是忙着吸吮突如其来的
红泡泡,被牵起的右手虽故作泰然却又仔细在脑中临摹着她那纤细的手心。
如果这一切不要这么晚来就好了,就算最后的结局一样会停在这,至少这两年内会多上许多值得回忆的画面。
走着走着,他们最后进了一扇平凡无的住家大门。
充满霉味和灰尘的老旧电梯、久未清理的走廊、凌
的鞋子和杂物、一户户普通不过的住户。
这些对阿树来说习以为常,他本来就一直在接触这类型的公寓。
但对于为什么又心要带他来这就显然一
雾水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多问,就只是看着又心推开最底间的那扇陈旧的绿色硫化铜门。
是间酒吧。
是间糟到不行的老式酒吧,就连阿树这样习惯在垃圾桶旁边喝铝罐啤酒的
都不喜欢的地方。
里
的光线暗得让
晕,空气中瀰漫的不是酒
味,没有食物味,连香氛的味道都没有,对阿树来说,充斥着的气氛完完全全就是一间空摆多年后终于决定要翻新的老屋。
又心带着他,到了靠窗的位置。
透过燻黑的玻璃,看不太见外
的景象,连晴天都无法开朗这里。
接着,又心用着恰好的音量,向吧檯点了酒。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阿树并没有去过什么高级的酒吧,但就他的认知来说,这里的文化似乎不该是如此。
朝周围观察了一
,除了自己和又心以外,角落还有两组客
,但视线仍旧是昏暗到让
看不清楚,只有着若影若现的剪影。
没多久,两杯摆上了檯面,又心自动起身上前去拿,连服务都看不见半点影子。
对了,这里甚至连音乐都没有,阿树对这里满是抱怨。
「这杯叫做『
生』,是张图。」又心细细地介绍着。
「图?」阿树
「吐一点点
水进去。」她一说完,便将嘴里的唾
硬是挤了点出来,轻轻地用嘴唇放
杯里,晃了晃。
阿树打量着眼前这用白兰地杯盛装几乎全满的透明
体、这杯所谓叫做「
生」的「酒」,表面上还浮着些许泡沫,他做出怪的表
,但也只好照做,不过当
水一融
其中后,泡沫反而都消逝淡去,酒则继续透明。
「喝喝看,先一点点就好。」又心举杯,然后小啜了一
,立即皱起眉
,但那的确是她预料中的味道,一如既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