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是更清楚明白了,但金氏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后来,老爷农忙帮家里洗衣裳,结果衣服被水冲走了。
一路追一路哇哇大哭。
再往后,婆婆买了两块糖,兄妹俩一一块,小姑子吃着糖笑眯眯的,但老爷却被酸得脸都皱成了十八个褶儿的包子。在这里,淙哥儿怕是担心别
看不懂,还在两
旁边写了字,一个写着甜,一个写着酸。
金氏:……
后面的她就没细看了,担心自己看着看着会像婆婆一样哈哈哈地大声笑出来。只记得画册的最后一页,是画着老爷踮起脚尖趴在村塾窗户上,然后被夫子一吓,摔得四脚朝天。背后竹篓里的猪还都摔了好些出来,盖了他一
一脸。
看到这里的时候,金氏都没敢回看许明成的表
。
淙哥儿也太调皮了。
不过虽然金氏很贴心,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高兴起来,却不顾及那么多了。
王氏最先朝许明成招手,高兴地让他过来一起看,还指着许淙画像里的某些景色说这是什么什么地方,当年这里怎么怎么样,现在这里又怎么怎么样。还有画里出现的这个是谁谁谁,他现在如何了等等等等。
许明成好脾气地一一回答,意外地没冷着脸。
见状,许淙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他就说嘛,自己可是有后台的,才不怕渣爹呢。于是他从王氏的身后出来,祖孙三
一起挨着
,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不过金氏还是悬着心。
等到晚间,房里只有夫妻二的时候,金氏就忍不住为许淙描补,“老爷,淙哥儿的那本画册,画得实在不像样,我已经说过他了。”
许明成下午看完画册之后,除了一开始有些异样之外,其他时间的表一直很淡定,就好像画上面的
不是自己一样。
他不但没有防,偶尔还能接着王老夫
的话附和两句。
现在听到金氏的话,他就笑了。“无妨,画得挺好。”
金氏没忍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那样的画,老爷都不生气?
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她爹,哪怕是家里最受重视的兄长,若是敢把她爹画到猪圈里,怕也得挨一顿家法。
老爷居然不生气?
许明成还真没生气,他顶多就是气笑了而已。
于是生辰的第二天,他拿着从王老夫那里拿回来的画册,让黄管家去找个书坊。
“这是淙哥儿画的画,虽说画的只是乡间寻常子,但也颇有趣味。你去找间书坊印上一二十册,我好拿去散
。”
黄管家伸手接过,“是,老爷。”
出门之后他一翻看,没忍住就在大太阳底下笑着看完了。
最后他小心地合上书册,然后感叹:“这画上的小儿并未说是谁,但看着和淙少爷年纪相仿,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怕不是画的是淙少爷自己?没想到淙少爷在庐州老家,也过过这样的苦子啊。”
“好在现在来到了老爷身边,都好了。”
黄管家边感叹着,边带着止不住的笑容出门了。然后没过多久他又带着一个急冲冲地回来,把
请进去与许明成商议了许久。
又过了一些子,天气变得寒冷,某一
许明成拿着一叠银票回来
给了金氏。
“这些银票,你都收起来吧。”
金氏接过,然后略数了数,惊讶道:“老爷,这都及得上家里一年的收成了,这银子,是哪儿来的啊?”
她倒没觉得是许明成收受贿赂,因为知道他不是这样的。就是觉得不年不节的,他突然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委实让
吃惊。毕竟以前许明成除了俸禄之外,也有往家里带过银子,但也就三五两,或者一二十两。
但这叠银票加起来,都有近百两了!
许明成寻了个地方坐下,身心放松地笑道:“还不是淙哥儿。”
“上回我生辰的时候,他不是画了套七八糟的画册嘛。我想着既然画了,那不如物尽其用,多印几册拿去散
,也好替他扬一扬名。”
“结果那书坊的见了,便上门来劝说。他跟我说想要多印些拿去外
卖,说家里有孩子的
家估计会很喜欢。”
“我看他们开的价钱公道,便同意了。”
“这是他们送来的润笔,”许明成看着那小叠银票,又补了一句,“后期卖得多了,还会往家里送,你都替淙哥儿收起来吧。”
淙哥儿上回的画册,那不是……
金氏想到画册里小时候的老爷要么是摔倒在猪圈里一脸茫然,要么就是被狗追,被撵得哇哇大哭,心
十分复杂。
她走过去坐到许明成旁边,没忍住问道:“老爷,淙哥儿画的那本画册,自家看看也就罢了,哪能拿出去散
呢?您也仔细瞧过了那画上内容的,当时还不太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