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旁骛的许淙并未留意其他号间发生的事,他把最后一道经义题抄完,然后从那种沉浸其中的状态下回过来,才发现自己只剩下最后的诗没有写了。而此时早已夕阳西下,考场内烛火与火把熊熊燃烧。
这么晚了啊?
许淙嘀咕了两句,然后仔细地将考卷收好。
接下来他先是吃完了早已冷却的两个包子和一个馒,填饱了咕咕叫的肚子,才继续思考最后的一首诗要怎么写。
等想得七七八八,也到了他平时睡觉的时辰,他便起身将两块木板并做一块,再用带来的衣裳拼一个简单的枕,然后蒙
大睡。殊不知他这边的动静传到周围,把其他还在奋笔疾书的考生们又吓了一跳。
第二天早上,许淙把昨晚想好的诗改了又改,然后再检查了考卷发现该写的都写了,该避讳的地方也避讳了,于是安心等待卷。
下午,第二场开始。
……
院试连考三天,所以从第三天的中午开始,就有陆陆续续地在贡院外焦急等候了,这些
大半都是有亲
在里面的。
许明成也是早早地就来了。
不过和其他站在大太阳底下焦急等待不同,他坐的是马车,不但全程没有下地,车厢里还摆放了一个冰鉴,在这炎热的七月里散发着徐徐凉意。
同车的还有许桥,因为青木已经学会了驾车,可以在外面看着马,所以许桥就躲车厢里纳凉来了。
“林哥,你是在担心淙哥儿吗?”
“我看你眼眶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