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时不时还停下脚步细看,于是小声问道:“少爷,这屋子您可有什么不满意的?”
“夫吩咐了,要紧着您和云二姑娘的喜好来。”
“若是有不妥的,便让黄管家改。”
“晚上太黑了,看不出什么,我明天再来仔细看看。”许淙往大缸里面再看了几眼,然后带往外面走,边走边道:“对了,你明
跟花匠说一声,这些荷花都给我看好了,可不能养着养着就死了。”
青木点应下,“是,少爷。”
于是第二天,许淙又来了。
这一回他和青木每间屋子都再仔细看了一遍,不妥的地方倒没有发现,但屋子里面的某些摆设,如墙上的画、博古架上的花瓶等却不太符合许淙的心意,便吩咐改了,回来后他还照着画了几张图,准备拿去给莹姐儿看看。
在他忙着修改未来居住环境的时候,恩科也开始了。
这是景元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场科举考试,因为时间紧促,所以这次恩科只考会试和殿试,其他的乡试、府试等都是不考的。
也就是说只有举才能参加。
这些中,有像廖梓文、孙荣这样因为守孝错过科举的,也有像赵夫子这样早就考中了举
,但一直没有来过京城的,还有像赵诚这样第一次参加的。不过
数最多的,还是这么多年来没考上,落榜了的。
贡院开门的时候,两千多鱼贯而
,场面异常壮观。
先会试后殿试,四月底殿试放榜之后,许淙认识的几个里廖梓文榜上有名,为二甲第三,也就是本科第六名。而孙荣就差了些,同样是二甲,但他只是第一百三十二名。至于赵家祖孙则齐齐落榜,没有考中名次。
赵夫子感叹道:“其实我早有预料。”
“我的才学还比不上孙秀才,能考中举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再考中进士的可能是微乎其微。如今试了这么一次,往后我也就能死心地待在勉县了。”
“倒是诚儿你还有希望。”
同样没考上的赵诚点点,“祖父,孙儿定会努力的。”
早在两启程
京的时候,家里就商量好了,如果他这次没考上,那么就去京城的国子监待一段时间,参加下次的科举。
所以此次没考上,赵诚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很快恢复了过来。
他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许淙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然后道:“夫子,赵诚,你们先在家里好好休息,这次会试虽然没有以前冷,但在里面待了九天,你们还是要好好休息一番。”
“尤其是夫子,您不用急着回去,先好好修养。”
“我下月成亲,还要请你们喝喜酒呢。”
听到许淙的话后,赵夫子脸上的颓色一扫而光,高兴道:“对对对,转眼间淙哥儿你就要成亲了,我定是要喝了你的喜酒才回去的。如今勉县还有记得你爹和你呢,喝完了你的喜酒,我回去也好跟他们说上一说。”
赵诚也笑道:“是啊,王瑜没来,我可得代他多敬你两杯才好。”
从赵家祖孙住的院子出来,许淙又来到了孙家住的院子。
和隔壁的平静中带着黯然相比,孙家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许淙一进去就被面露喜色的下们迎了进去,遇到的每一个
都在笑。
孙荣考中进士了,孙家上下都很高兴。
……
云家上下同样很高兴。
尤其是云夫,这几
可谓是喜笑颜开,就连管事媳
禀告说下
打碎了价值不菲的花瓶,她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这一,送走了来贺喜的夫
们,她便对二
儿道:“先前把你大姐定给你表哥,我这心里啊还有些不是滋味。”
“当时我想着在我们家里,你曾祖父就不用说了,是当朝阁老。你祖父体弱没有走这科举之路,但也学识渊博。再往下你爹是进士,麒儿是进士,淙哥儿也是进士,麟儿虽然还没有考名,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待在京城,没有回去考而已。”
“可偏偏梓文这孩子,只是一个举。”
“好在他这次考上了!”
云夫感叹道:“不然我这心里啊,是一直牵挂着的,总也放心不下。现在可好了,他总算是考上了,往后你大姐也有了依靠。”
云莹放下了手里的书册,笑了笑道:“娘,您放心吧。”
“廖家有外祖母和几位舅舅,如今大姐夫又考中了进士,大姐以后的子定会越来越好的,您放宽心就是。”
云夫伸手摸了摸
儿的
,“也是。”
“现在就剩下你了。”
云夫看着二
儿道:“你和淙哥儿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八,东西啊我跟你爹都置办妥当了,只等着许家的花轿上门。”
“淙哥儿这孩子,我跟你爹是看着他长大的,不但早早就考中了功名,难得的是还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