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里, 逢冬听着旁边的两个
生从席子强事件一直聊到那张判决书。
对于前半段,逢冬的
绪没什么起伏,在两个
生聊到无期徒刑是不是这辈子都得待在里边, 有没有减刑机会的时候,她的试卷停在阅读b的那页, 笔尖迅速在卷面晕开一团墨。
后半场考试她的心绪是浑噩的,在课代表收卷的时候完形填空和作文还是一片空白,她在卷
写了名,把试卷递出去。
自由复习周后整个班上的氛围都有点散, 偏英语老师心血来
地要
换判卷, 等打好分数的卷子堆回讲台, 她翻了几张, 脸色
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还有二十天就高考了, 你们在考场上也打算这么考?我算了算均分也就九十,知道你们里边不少参加了艺考, 艺考也得过线吧, 还有那些拼高考的同学, 前途还要不要了?都给我留这儿改, 改不完就别走了。”
于是大半个班都被留堂。
其中自然不包括陈北炙这种光风霁月的优等生,他从逢冬身边走过的时候,低
往那边看了一眼,视线从她散在肩
的黑色长发移到她桌上那张惨不忍睹的试卷,食指贴着裤袋轻敲两下,在她后座的陈茜抬起
来时慢悠悠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
然后在德育楼东边等她。
从德育楼正好能看到教室所在的那角,他打了根烟,翘着二郎腿,银质的火机在手里转。
逢冬是教室最后一个走的,空的题太多,心一直定不下来。她旁边那两个
生也走得很晚,考试时间基本都用来八卦了,卷子写得自然一塌糊涂。
逢冬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走廊里空无一
,她怕黑,打着手电筒往下走,走到二楼的时候看见了在外边等她的陈北炙,有点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