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就更为显得触目惊心。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明楹今前来东宫,全然只是因为之前的一时冲动,并未带伤药与纱布。
所以此时看了看伤,踌躇片刻,还是小声道:“皇兄唤我来东宫换药,我一时疏忽,没有带伤药与纱布前来。”
傅怀砚此时半敞着衣襟,听到她的话,起身在东宫的屉中翻找了一下,随后就将伤药与纱布递给了明楹。
他对自己的伤势好像并不是如何在意,姿态也有点儿随意,只是目光还是落在明楹的身上,并未远离。
昨的伤
已经结痂,因为他昨
起就并未再处理,所以有些已经与皮
纠缠在一起。
他受的毕竟是箭伤,虽然已经拔掉箭矢,但若是要好得更快些的话,不仅仅需要换药,还要将身上的伤好好清理一下,再用上伤药和包扎。
明楹之前以为他离开春芜殿中应当还会请医正再好好清理一下,没有想到他一直就保持着昨她包扎的模样,一直到了现在。
她的指腹在傅怀砚的肩侧轻轻按压了一下,凝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伤势的恢复状况,想了想道:“皇兄身上的伤势……若是想早些痊愈的话,还是应当现在清理一下,仅仅只是涂抹上药与包扎的话,恐怕还需要些时。”
其实清理不算是什么难事,虽然明楹不是医正,但是她素来喜欢看些闲书,这些也有涉及,所以倒也不算是什么。
只是他肩上的伤已经结痂,这个时候清理的话,无异于当初承受箭伤时的痛楚。
她轻声与傅怀砚道:“只是皇兄现今已经过了一,若是清理的话,大抵会疼痛难忍,可以让川柏备些麻药。”
傅怀砚听到她的话,很轻地皱了下眉。
明楹很快地察觉到他细微的绪,看了看傅怀砚,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试探着问道:“皇兄……畏苦?”
傅怀砚是什么,旁
眼中几近完美到没有软肋的太子殿下,犹如檐上落雪,松间雾霭一般不可高攀的
。
而这样一个,居然还会畏苦。
明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此时轻微皱起的眉都不似寻常那般高高在上,反而带着一点儿可供接近的实质感。
或许是她眉间带着一点儿笑意,映照着此时窗外摇摇欲坠的月色。
傅怀砚撑着下颔,语气随意道:“皇妹想笑的话,可以直接一点儿。”
他这样坦,明楹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开
解释道:“畏苦其实也是
间常事,毕竟苦味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的滋味。世
时常将吃苦耐劳作为美德,但却是利于他
而于自己获利甚少的事
,所以旁
称赞颇多,只因不是出于己身。我却觉得将这样的事
当做美德未必是好事,毕竟世
皆有趋利而往的本能,所以应当没有
更想做那个遍食苦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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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原本就不该是被讴歌的事,就像是畏苦,其实也是寻常事。
傅怀砚只是用手撑在一旁,垂着眼看她。
明楹话意在这个时候止住,想到自己方才说出的话,稍稍抬眼。
“世皆有偏好,的确并没有
想做那个遍食苦味的
。”傅怀砚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总会有
是心甘
愿。”
披荆斩棘,披坚执锐,也还是心甘愿。
哪怕,知晓她对于自己并无意。
明楹因他沉沉落下来的视线而觉得脊背后好似传来一层细密的感触。
她仓皇避开视线,想到之前的话,只转而道:“皇兄身上的伤的确需要清理一下,现在可以让川柏备好麻药,等伤清理过后,才能换药。”
傅怀砚手指曲起,在一旁的小几上随意叩击了两下。
“孤不喜欢药的味道。”他顿了顿,“况且,也不用这么麻烦。”
他说完这句话,就倏而抬手扣住明楹的下颔。
随后,吻了上去。
傅怀砚的动作只在转瞬之际,几乎没有给明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就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席卷全身,就这么落在了她的感知里。
明楹之前手上还在拿着伤药,此时手腕半悬在空中。
傅怀砚坐在圈椅之上,明楹半俯着身,承受着他的吻。
她的脑中在这个时候嗡鸣一片,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方才话的意思——
不喜欢药的味道。
不用这么麻烦。
所以,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止痛。
他抬手碰上明楹的后腰,顺着向上要脊背,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颔,不让她逃离片刻。
明楹此时垂着眼,能看到他阖眼吻她,眼睫在他的眼下落下一片翳。
可是哪有这样止痛的方法,明楹此时进退不得,齿端被他在这个时候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