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说这臭小子！”
他们在嘀咕些什么陆枢行没听见，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师尊时常的不着调，故而自动忽略这一幕，只是看向岁杳，认真道：“说出来怕师妹见笑，我前段
子，确实会经常梦见一名陌生魔修。那魔修使一种极为诡异的黑色火焰，
格
虐，喜杀戮，梦境中都是些残酷没有意义的画面，所以我并未告知他
。”
宣灵尊者：……不把老夫当？
而岁杳听着这话，脑中倒是福至心灵般闪过了一些猜想。
已知，陆枢行经常在夜晚梦见未来的魔
，但是在她送了药，也就相当于服下转魂丹之后，梦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占据了陆师兄身体的魔亲自在夜晚出现。
转魂丹能够抑制灵根动，而原本应该顺势在陆枢行体内变异的黑火，因为被灵
的作用强行压制住，无处
发，所以，魔才会在夜晚诞生。
夜晚，白昼。
这两个关键时间节点是否就是造成陆枢行灵魂切换的首要要素？
岁杳直觉自己好像已经抓住了些许关键点。
“师妹。”
正在这时，陆枢行突然张
喊了她一声，语气听上去有些紧张，“昨晚在考核中陷害你的弟子抓住了吗？你受到传送阵法的作用遇见我……我在昨晚梦行的时候做了什么，可有伤到你？！”
“……”
岁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片刻后，她坚定道：“陆师兄，你知道吗？你好梦中杀。”
陆枢行：“？！！”
另一围观到现在的宣灵尊者：“……”
活了几百多年什么没见过的仙尊回看看小师妹，又瞅瞅自家已经慌
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摆的蠢徒弟，他再度于心中叹了气。
得，本来还担心小辈们之间的问题，现在看来，自家徒弟被拿捏得死死的，偏偏自己还一无所知呢。
宣灵尊者摇摇，终于看不下去了似的抬手，打断这两之间无休无止的“师妹真的没事吗！？”“没事哦”的对话循环。
“行了，臭小子，收收你那蠢样，别让看笑话。”他有些嫌弃地瞥了眼陆枢行，说着，又转向岁杳：“唉，我这徒弟在某些事
上确实愚钝了些，希望你别介意。”
岁杳：“啊？陆枢行在梦中杀这方面可不愚钝，他学得快得很！”
宣灵尊者：“……”
得，看来之前是他眼拙，原来两个都是缺了根经的。
一次，宣灵尊者在“养徒弟”这件比别都省心万倍不止的事上产生了挫败绪。
他抬手抹了把脸，决心暂时跳过这个话题。
“徒儿，来。”
宣灵尊者朝着陆枢行招手，他上前一步站定在两中间，沉吟道：“既然如此，在你治病期间，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为师便给你暂时设下一个限制。”
“每逢你在梦行症状态下意欲运转灵气，便会遭到阻碍，剧痛难忍。”
说实话，没用。
没等陆枢行同意，岁杳就先一步在心中摇。
别说剧痛难忍，就算是宣灵尊者亲自拿把刀在边上剔他的
，魔该杀还是得杀，没什么能够阻止一个疯子。
那一，陆枢行却沉默良久。
他垂下的目光死死盯视着自己袖边缘，那抹刺眼无比的血迹，顿了顿，再度开道：“那劳烦师尊，除了此限制之外，再替弟子做一个见证吧。”
“哦？你想
什么？”
——“弟子想与师妹立血契。”
在两同时惊异看过来的目光中，陆枢行抬起眼睑，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双方都同意的条件下，以血为契，以师长见证，立誓方无法违背契约伤害被执行者，期限……便到我的梦行症根治为止。”
“……”
“你这、这……”
饶是宣灵尊者也没想到他会冒出这样几句话，顿时吹胡子瞪眼：“血契可不是过家家的儿戏！你可知一旦违背契约，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岁杳则有些怪异地看向全然不似在说笑的陆枢行。
血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是好东西，也就相当于从今往后，自己在魔面前握了一张免死牌。
可陆枢行，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立誓法诀也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偏偏要用上血契？
“我亏欠师妹许多。”
正在这时，陆枢行垂眼这样道：“不仅仅是珍稀丹方，药材，每的鼓舞……这些子师妹为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很抱歉，我无法给予你对等的回应，我知道，即便是宝剑也好，剑穗也好，这些以钱财便能买来的东西，无法与师妹的心意对等标价。”
岁杳：……不考虑跟小铁疙瘩蛋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