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他的手段愈发狠厉,他的火再也没有犹豫过一分一毫。
因为在那一秒钟之内,陆枢行与岁杳同时验证了那条传闻是正确的。
残月刀的法器,一共有两柄。分是新月,合则满月。
其中的那一柄新月弯刀,贯穿了陆枢行的胸膛,在熊熊烈火的簇拥下,剜出一颗损不堪的心脏。
“哈,还以为这次能坚持得久一点呢,也不过如此嘛。”
残月刀脚尖踢了踢栽倒在血泊中的身体,弯腰捡起地上的另一柄残刀,将之合二为一。
“还说是什么从聻底爬出来的仙家堕魔者,这般作态,可真是令我失望。”
他说着,随手递了任务令牌,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出了沼地。
“又完成了一个……唉,这子,可真是越来越没劲咯。”
那个时候,以魂体状态游在大陆上,岁杳沉默看着残月刀离去,再随后,满地黑火蠕动着运转,再一次以散落的残
身躯拼接成狰狞
形。
这场面在聻狱里的时候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陆枢行曾经被肢解,被抽筋剥皮,但只要体内的黑火依然存在,他就能凭着永不熄灭的腌臜存在,将块重新黏合拼接成
形吊着
气继续杀。
而这一次,重新聚拢的形从沼地中爬出来,那张可怖而狰狞的面孔上没有任何
绪。
岁杳沉默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微弱的生命特征,她真要以为重新爬起来的是一只什么丧失为
感的怪物。
已经历过种种残酷事件,岁杳并不认为残月刀的这次背叛给陆枢行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
她只是在想,最终,还是没有朝他伸出过手。
哪怕一次也没有。
“……”
此时此刻,岁杳的目光同边境线上的残月刀短暂对上一瞬,她叹了气,回过
,看向身后的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