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怎么?”
“这个衬你。”岁杳将救死扶伤专用刀强行塞给他,“你不适合打打杀杀。”
陆枢行:“……笑话,我杀的比你两辈子加起来吃得饭都多。”
岁杳:“还给你骄傲上了?”
说着,她也不再继续跟魔互相挑刺,忽略对方仍不死心想要犯贱的言语,提着衣摆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
残留气息。
既然当初连大乘修为的阁主都说,顾辞舟是因魔气反噬体而亡,那他
魔的这件事本身应该是没有争议的。问题就出在,是谁故意引导他的
绪,导致魔气
体反噬,从而杀死顾辞舟的呢?
放大为的负面
绪,要做到这一点,方法其实就只有那么几种。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还是使用大规模投放毒气、这种会波及到周边群的法子,但是如今,遭殃的却只有顾辞舟一
,连离得最近的弟子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反应。
“嫌自己命太硬了,凑这么近?”
岁杳正垂眼沉思着,突然手臂被拉住,往后拽了拽。
她身形一时有些踉跄,往后方栽了一下,却被一力道稳稳扶住。
“别去沾那种东西。”
陆枢行的声音像是蒙在一层屏障中,听起来甚至有些失真,“最好看到就绕道走,半点都不要碰。”
岁杳沉默片刻,“可你现在不碰着我吗?”
“……啧。”
背后的热源狠狠撤开,陆枢行板着一张要多臭有多臭的脸,没好气道:“我就是警告你,别到时候变得不
鬼不鬼的,怪我没说过!”
岁杳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有些疼地揉了揉眉心。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你先前,从顾辞舟身上有没有感受到不对劲的东西?”
“他没有魔。”
这时,本以为不会再好好回答任何话的却这样说道。
陆枢行也随着她一起退开到分隔线之外,颇为讥讽地冷笑了一声,道:“之前在秘境里见到那杂种我就发现了,他身上有魔气,但是却不是名魔修。”
“确切来说……他变成了‘魇’。”
岁杳猛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真是稀。”
陆枢行又惯例不咸不淡地阳了一句,而后,还是接
道:“魇,是大魔分散出去自身的一部分魔气,而塑造成的另一种形态。”
“一般况下,只有魔域那些卖了身的死士,才会心甘
愿变成‘魇’,替魔修去处理一些繁琐或恶心的腌臜事。至于姓顾的杂种,他的
况有点复杂,谁知道他是鬼迷心窍修炼了什么禁术,或者同魔域的
做了
易。总之,他身上诞生的魔气并不纯粹,甚至不是自身所化,而是由另一名魔修所分出的部分力量。”
陆枢行道:“那姓顾的杂种,包括周围的一众蠢货们,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他连‘魔修’这个称呼都配不上,只不过是家随手弄出来的牺牲品。”
藏在暗处的魔修,魇,顾辞舟,陆枢行……
岁杳的眉越皱越紧,身边,随
说完这一段话的陆枢行偏过
来,瞥了眼她拧死的眉心。
“关注这些做什么?门派里自然会派蠢材去调查的。”他嗤笑一声,“我说过了,别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一丁点也不要有。”
岁杳摇摇,“我的预感不太好。”
于是陆枢行终于收敛了那副轻蔑,皱眉看过来,“无论那魔修是谁,他的目标并不在于你,
吗要将自己置于险境?再说了,姓顾的杂种死了,大快
心的事
,也省得你再天天对着他咬牙切齿的。”
听到这里,岁杳顿了顿,“你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
陆枢行哼笑道:“要不是如今他自作自受蠢死了,你该不会还想着要亲自动手杀他吧?真以为杀是这么容易的事
。”
岁杳张了张嘴,却难得无从反驳。
她确实已经计划好了,在顾辞舟被驱逐宗门的那一刻,她会亲手杀死仇敌,不给他任何后来反扑的机会。
最终,岁杳道:“若是真到了那时候,我不会犹豫。”
陆枢行的视线顿停在她身上许久,他突然陷一阵诡异的沉默。
直到片刻之后,东璃派的弟子拿着名单过来找,他才哑声开
:“若是再有这种事,你可以跟我说。”
岁杳挑了挑眉,“像是召唤腾云那样,你滴滴代杀?”
陆枢行却没继续顺着讽刺什么,他垂着眼睑看过来,这个角度看上去既不疯狂也不惊悚,就是名寻常男子的模样。
“嗯。”
“……”
听到那句应声,岁杳原本调侃的语气平静下来。
“先走吧,门派的在催了。”
她顺着东璃派弟子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