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暗的,她随意抓了一个捧着酒菜的伙计问:“陈怀呢?”
伙计呆呆地指了指楼上。
她一身的怒意才踩上这木梯,耳听着这曲调一转,声色轻婉起来,又变得哀戚。
是《凤凰曲》。
这曲目对她而言是最熟悉的,五年前为了骗陈怀,她在戏班子练了一个月的戏法,听了一个月的曲子,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没有再上楼,缓缓走近那底下的台子。
待到她临近盯着那台上戴着无相面具的戏子时,戏也到了最后关
。
“这最后一段吟唱不是
子唱吗?怎么变男子了?”底下一个看客问道。
而且唱得好烂,比她当年还烂。这是段诉衷肠的词,缠缠绵绵的。
“任是他
道金玉良缘,天作之合,我便知金风玉露一相逢,
间无二。”
这最后一句词出来时,身旁的
低声说:“这是不是改词了,原本不是这样啊。”
又到了落花的时候,满天的石榴花下坠的时候纪盈捏住一朵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到台上唱戏的
翻身下来,戏法也烂,手指捻了好几回才把花给捻出来。
纪盈站在那戏子的必经之路上,对面的
提着花篮子取出其中一朵簪在了她鬓发上。
“今
你生辰。”无相面具下的
沉声对纪盈说着。
她又忘了。
她顺手摘下他的面具,露出陈怀似笑非笑的面容,想也没想她就抱了上去。
“练得这么差也敢登台,等着待会儿排队退
家钱吧。”她嘟囔。
“夫
笑了就好,”他抬
望了望站在楼上栏边色晦明不清的
,拍了拍纪盈的背,“这些
子平白让你担闲言碎语,整
里不安,总要让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