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呢？再关她十年八年，关到老死？”王老夫
淡淡地看向她。
“这......这丫
胆子也太大了，擅自出府一夜不归，家中还有其他姑娘呢，母亲素来严于管教，都服气.......”
“那你说怎么罚？”王老夫打断大夫。
“母亲这话说得，我哪里有资格罚她，这丫怕是还不知
况，当年要不是母亲下了狠心，将她母
俩关了起来，恐怕早就没了命，如今这才两个月呢，好了伤疤忘了疼，惹出一堆麻烦，这要是哪
被有心记上，再拿出当年来说事，岂不是我王家又得遭一次难，再这么纵然下去，王家迟早得被她连累......”
王老夫平静地问她，“你的意思是，真要关一辈子？”
王芸脸色一白。
大夫这回倒是没有半点忍让，“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为了王家，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大夫这话欠妥。”一旁青玉终于没忍住，抬看向大夫，“
婢虽没有读过书，但也知道，不能太贪，一味只替自己着想。当年为何去战场的是二爷，大夫心里当真不知吗，是大爷不想去，故意将手里的刀枪砸在脚上，二爷也没说一句，主动去应征，当初二爷立功之时，给王家带来的荣耀，没见大夫说半句，如今倒是一肚子的怨言。”
青玉不怕死，继续道，“三岁大的小孩，尚且还知道想要什么得自己去争取，哪里有会靠着自己府上的姑娘去铺路子的，若真到了这步，也不会长久，大夫既然一心为王家想，可小姐也是王家，您怎就没替她想想呢，莫非当真要让二房牺牲完了，去成全大房？”
话音一落，耳边死寂般地安静了下来。
王老夫一句话没说，冷眼看着。
丢就一次丢个够吧。
大夫反应过来，已经气得发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青玉上，“你，你这个贱，满
胡言，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平里倒是我疏于管教了，来，今儿非要掌烂你的嘴不可......”
王芸脑子里嗡嗡一阵响，胸发闷，再不说话估计会憋死，“青玉所说之言，皆是我意，大伯母要掌嘴便掌我的嘴好了。”
什么都行，打她也好，骂她也好，但关她不行。
哪怕今儿要她命。
周围正因她这一句安静下来，外面突然进来了一位丫鬟，匆匆禀报道，“老夫，国公府裴老夫来了。”
第章
丫鬟禀报完，大夫才从王芸刚才的那句话里回过，一时也没注意去听谁来了，目光只不可置信地盯着王芸。
她什么意思？
换成往王芸那副生怕惹祸的窝囊劲儿，被大夫这般一瞪，指不定是认怂了，这会子却是梗着脖子，端正地跪在那，一言不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没那个本事收回来。
大夫看着突然硬起来的王芸，脑子一炸，气得嘴角抽搐，“成，今儿终于说了句心里话了是吧，如今是要怨我大房，怨我和你大伯对不起你了？你也不看看这些年，谁在外面替你撑起来的，要不是咱们，就凭你爹，还有你那娘的家世......”
还没说完，王老夫手里的茶盏猛地往桌上一搁，脸色也冷了下来，看向大夫，“还嫌不够丢？”
“我......”大夫转又错愕地看向老夫，还真成她的错了？瞬间一气堵上来，憋得眼圈发红，“成，都是我们大房的不对，既如此，往后你如何，我们当也管不着。”
大夫说完愤然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快要走到门了，才想起来问身后的丫鬟，“刚说谁来了？”
丫鬟埋着答，“裴老夫。”
大夫一愣，裴老夫？
这时候来，还能做甚。
当真是笑死了，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倒是一个比一个演得还像，还比金坚了，她倒是看他们怎么收场。
—
大夫一走，王老夫便同陈嬷嬷吩咐，“你去门接。”
说完抬目看了一眼跟前跪着的主仆三，淡声道，“都回去吧。”一句也没问王芸昨夜去了哪儿，王芸也没傻到主动去招。
三相互搀扶着从老夫院子出来，个个脸如土灰，青玉和连颖跪久了腿发麻，走起路来瘸了一般，王芸则一身都是狼狈。
路上谁也没敢说话，等脚步一踏进院子，青玉转身就栓了门，立马换了一张脸，着急地问王芸，“怎么样主子，可遇到姑爷了？他还活着不？”
裴老夫这会儿上门来，该不会......‘报丧’两个字被青玉掐在脑海里，怎么也不敢往外冒。
“活着。”王芸敷衍地应了一声，脑子里也正想着裴老夫怎么这时候来了。
平这个时辰，自己怕是还没起来，她老家得起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