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他是在对她耍流氓。
“郎君自己吃。”她作势要将兔腿拿回来,还没转过身,他一把擒了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去抢,芸娘跌在他怀里,见他这副豁出去不要脸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了,生出了几分乐趣,故意递到他嘴边,待他要咬了,又突然抽了回来,就是不给他,两三个回合后,他似是恼了,黑漆漆的眸子抬起来,盯了她两息,再埋下
,便一
含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湿,黏在指尖上,如同一道电流,麻了她半个身子,芸娘还未回过,他又是一吮,她似乎碰到了他唇齿内的柔软舌尖。
这愈发不知羞了!
她耳尖红透,忙将手腕一转,整个兔腿都塞在了他嘴里。
适才她的指尖在他齿内一勾,他险些没忍住,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吞了,奈何手里的笛子还未钻好,只能先做罢。
两都察觉了出来,再这样闹下来会出事,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他雕刻着笛子,芸娘慢慢地往他嘴里喂食。
喂饱了,笛子也做好了。
营帐内笛声散不开,裴安拉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处山坡。
月亮很大,银光洒下,亮如白昼,星星倒没见到几颗,他拿出笛子来,她期待地看着他。
实则只听过一回笛声,父亲参军临走的前一夜,吹给了她和母亲。
那时她虽只有五六岁,至今都还记得那笛声甚是好听,没有半点悲伤,空灵激扬,充满了未知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