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掌心依旧滚烫,烫得她心焦意,她低声同他道,“我相信郎君一定能扛过来,等这一遭熬过去,咱们就去最好的酒楼点最好的酒
,吃个饱,再去最好的布铺子,买最好的绫罗,晚上躺在蚕丝做成的被褥中,好好地睡他个三天三夜......”
“喂完药了?”屋外的声音突然传来,她飞快地松开手,回
便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馒
一面啃着,一面走了进来,
芸娘冲她笑了一下,起身点,“喂完了,多谢医的
药。”
“别谢,不是白给的,药一共二两银子,算上救命钱,五十两,不为过吧?”她刘三娘,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她早就算过了。
这丫一身粗布,都掩饰不住她的姿色,等将来自己和她兄长成了婚,她要是听话,就留下来替她做工,用工钱来抵押,要是不听话,她就将她卖了,卖远了小白脸肯定不
,就卖给这村子里的男
,这村里可有不少还没讨到媳
儿的单身汉,要是见到这样的标志
儿,别说五十两,百两、倾家
产,也会想办法掏出来。
“不为过,不为过,五十两,行,我记住了,等兄长好了,我将来一定给医还上。”芸娘态度诚恳,目光瞟了一眼她手里的白面馒。
昨夜剩下的那只野她带上了,但淋了一场雨,已泡了水,天气也大,估计馊了,裴安发着烧,不能再给他吃。
牺牲一下色相,换一顿饱饭,值。
“医,麻烦您帮我看看,兄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芸娘说完,不动声色地让出了位置。
见她识趣,没再费什么
舌,走到床边,仔细地端详起了床上的男
,越看眼珠子越亮。
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上的。
第一眼惊艳,第二眼简直就是挪不开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得这般俊的男。
想起前几村
那薛婆娘拉着他男
,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得意劲儿,她暗自呸了一声。
同眼前这位小白脸相比,薛婆娘那位瘦如柴的男
,简直无法
眼。
别说他,整个村子,乃至鄂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姿色,心
说不出的激动,彷佛看到了自己身穿嫁衣,牵着他的手,周围全是羡慕的目光......
还有薛婆娘,那嫉妒得发疯的嘴脸。
芸娘见她一脸痴笑,似乎要将吞了一般,赶紧提道,“贵
,我和兄长几
都没进食了,您看,有没有什么......”
“后面厨房的锅里,馒,
汤都有,你盛过来,我给他喂......”
说完一
坐在了刚才芸娘的位置,继续盯着。
芸娘:.......
命重要,不拘小节!芸娘默默地念了一遍,转身去了厨房,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不糟心了。
锅里的馒还挺多,知道那位
不待见自己,芸娘偷偷地藏了一个馒
在袖筒里,自己要是饿死了就真便宜了她。
芸娘舀了一大碗汤,捡上几个馒
,端碗走了进去,那
还坐在那,似是还没看够。
见她进来了,对她招手,“拿过来,我喂。”
眼见那要对他动手了,芸娘到底还是没法做到大度,及时劝道,“贵
还是我来喂吧,兄长要是知道自己给贵
添了麻烦,醒来肯定要训斥我了。”
“这有何妨?”没当回事,继续伸手。
“有妨!”芸娘将碗搁在桌上,一把拉住了的手,面色秘地道,“贵
不知,我兄长最是注重礼数,不怕贵
笑话,兄长活了二十二个年
,却连小娘子的手都没有碰过。”
二十二岁,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居然还是个纯的......
一愣,明显感了兴趣。
芸娘继续道,“我兄长这吧,就是个死脑筋,要不凭他这副皮囊,也不该找不到姑娘,说什么
不能不讲信誉,他已经说了亲,便不能再同旁的姑娘有牵扯,看一眼都不行,谁知道
家不这么想,这回好了,被悔了亲,年龄也大了,还遭了这么一场罪,今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给我讨一位嫂子回来。”
芸娘说完一脸忧伤。
“能!怎么不能。”的态度瞬间转了个弯,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问,“你兄长喜欢什么样的?”
“我们家的,身板子都小,早前兄长倒是同我提过,说希望对方是个身子底子好的,能
的,这样的
才能撑得起家。”
“可不是嘛!”这话简直说到了的心坎上,“找媳
儿,不就是要身体结实,动不动就生病,风一吹就倒的小娘子,娶回去有什么用......”
芸娘垂目,继续添火,“是啊,谁要是能娶到贵这样的嫂子,真是福气。”
“当真?”
芸娘点,“嗯,兄长也喜欢。”
“你这嘴儿,我也喜欢。”色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