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静静依偎,更多是一种内心处的温暖与满足。
裴青玄抵着她的额,一只手勾着她一缕发尾把玩,另一只手隔着薄薄亵衣,捂着她柔软腹部:“还会疼么?”
李妩靠在他火炉般暖融融的怀抱里,边胡想他的身子为何这样暖,边耷着眼皮,困意浓重地答:“好些了。”
“睡吧。”
男低沉温柔的嗓音在
顶传来,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睡一觉就好了。”
李妩昏沉地想,他还拿她当孩子哄呢,睡一觉才不会好,来一次癸水得难受好些天。
可她实在太困了,困到没力气与他拌嘴,在那莫名令心安的轻哄里,她阖眼沉沉睡去。
怀中传来的清浅呼吸,裴青玄停下拍哄,低看着怀中恬静安睡的
孩儿。
透过幔帐的微弱光线柔和洒在她的脸庞,一如既往的乖巧、漂亮、叫欢喜。
他清楚记得每一个年龄段的她,她尚在襁褓时,在他怀里朝他笑。她蹒跚学步,小鸭子般左摇右摆朝他扑来。她牙牙学语,声
气喊他第一声“哥哥”;到后来她扎起辫子、换牙齿、学认字、学习琴棋书画、学骑马
箭,第一次逃学、第一次打架、第一次罚跪、第一次翻墙、第一次来癸水、第一次说喜欢他,第一次拥抱、亲吻、约定终身……
他看着她由一个颊边嘟嘟的小
孩,慢慢长大,慢慢抽条,直到如今,身段变了,脸也变得
致,具备
的妩媚。
当年那个吓得在他怀中问“我是不是要死了”的小姑娘,现在已成熟。
覆在腹间的手掌撩开布料,毫无遮挡地贴住那柔肌肤,裴青玄忽的觉出一种妙感,这样娇小柔弱的身躯,每月却要流那样多的血,还能张牙舞爪与他斗法。还有她平坦的腹,不但能吃下他,将来还会在此处孕育他们的孩子。
想到将来,心下不由变得明亮又柔软,随之强烈的意也袭来,在寂静暗夜里汹涌激
着,他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只觉那毫无理智可言的
绪快要将他吞噬,明知得克制,明知她凉薄,甚至已不再
他,却也顾不上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翌,慈宁宫。
见许太后今还算不错,玉芝嬷嬷寻了个合适机会,将紫宸宫的事说了。
“说是瞧见李娘子出来逛了,逛了一整的太
池。”玉芝嬷嬷斟酌道:“隔得远,没瞧见
。但她后
跟着三个
,一个是李府的丫
,叫素筝的那个。另两个,陈桂枝老
是认识的,还有个年轻丫
,瞧着不像宫里
,大抵是陛下才安排进来的。”
许老太君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些时御医来禀报,仍是那副打太极的说辞。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也就这段时
了——前
许府主母还上门来,隐晦透了两句,家中已在采办丧礼用品。
许太后为着这事,已忧愁多,现下再听自家儿子那些混账事,眼角皱纹都
了两条:“我定是造了孽,菩萨才会这般惩罚我。他此等行径……要遭报应的啊。”
嘴上这样说着,手指拨动着掌心白玉佛珠,她哀哀地想,菩萨啊菩萨,子不教母之过,若真的要报应,也报应在我身上,我替那孽障受了。
玉芝嬷嬷在一旁瞧着没敢说话,心里也有些后悔,或许不该拿这事来烦扰太后。
陛下都已明目张胆将往紫宸宫里带了,太后能做什么呢?徒增烦忧罢了。
正懊悔着,忽听太后道:“玉芝,你去紫宸宫一趟,替哀家看看她吧……”
玉芝嬷嬷微怔,随后颔首称是,又问:“太后可有什么话,要老代为通传?”
许太后沉默了,垂眉思索半晌,才悲怆地摇了摇
:“事到如今,哀家哪还有脸与她传话呢?你就替哀家看看她……看她过得可还好……若是……唉,罢了,你先去看看吧。”
在皇帝下朝之前,玉芝嬷嬷到了紫宸宫。
她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又奉了太后的谕,紫宸宫宫
都不敢得罪,忙去请陈嬷嬷。
素筝耳聪目明,知道玉芝嬷嬷来了之后,即刻去给李妩报信:“太后派来了,就在外
!”
李妩心里清楚,在紫宸宫地界,也无法商议什么,玉芝嬷嬷此番来,顶多嘘寒问暖一番。
既如此,倒不如叫太后与裴青玄都安心些。
稍作梳妆,李妩走出寝殿,迎玉芝嬷嬷内。
陈嬷嬷脸色微变:“娘子这般怕是不妥,还是等陛下回来……”
“玉芝嬷嬷是太后派来探望我的,岂有将拒之门外的道理?”李妩打断陈嬷嬷的话,侧颜一片冷淡:“等他回来,我自会与他解释。”
话说到这份上,陈嬷嬷也不敢再拦,只默默跟在她们身后。
李妩身上还倦怠着,瞥见陈嬷嬷这跟随的小动作也没拦,懒洋洋地领着玉芝嬷嬷在外间坐下,又坦然自若命宫上茶。
“玉芝姑姑,太后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