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弟弟急红的双眼,李砚书心下也不忍,但这一丝不忍很快被理智压下,他沉下语调:“已经让去叫消火铺的兵丁,现下……只能等他们来了。”
“等他们来,妹妹早就被烧死了!”李成远大喊,挣扎着要让李砚书松开:“总得有进去,她没准晕在里
,就等着我们去救啊!”
李砚书额心一跳,而后握紧拳,朝李成远挥去:“闭上你的乌鸦嘴!”
这一拳力道不小,直把李成远打懵,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两步。
嘉宁郡主一看,忙不迭扑上前去扶:“夫君,你没事吧?’
李成远被打得嘴角流血,捂着疼痛的腮帮子不可置信看向长兄,满脸无辜迷茫。
崔氏也吓了一跳,上前去拉李砚书:“二郎也是担心阿妩,你打他作甚?”
“他如此莽撞,不打他打谁?”李砚书面罩寒霜,一手指着那烧得不成样子的屋子,一边冷冷看着李成远:“这样大的火,你冲进去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没数?都成了家的,遇事还凭着一腔冲动,难道全家上下就你一
最记挂阿妩,就你一
英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添
!”
说着,他又看向嘉宁郡主:“劳烦弟妹好好看着这混账,莫要叫他再胡闹。不然你嫁进李府三就成了寡
,回
我们也无法与端王爷
代。”
嘉宁郡主开始还心疼自家夫君,心里责怪长兄下手太狠,现下听到这话,立马将李成远扶到一边,低低劝道:“火势太大,还是等消火铺的来吧。”
等待的时辰如酷刑般煎熬,好似过了半生那么长,外才响起下
的通禀:“来了来了,消火铺的来了!”
话音才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在院外众或复杂、或震惊、或慌
的目光里,玉照堂主屋的房梁塌了。
天色尚泛着淡淡青灰色时,金吾卫敲响了晨鼓声,宫门、坊市门、长安各处城门也依次开启,出城的进城的赶着骡子骑着马,络绎不绝,沉寂了一夜的长安城在清晨渐渐苏醒,迎来白的热闹繁华。
今早街巷尾百姓们议论的新鲜话题,莫过于太傅府上那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