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一子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出于对儿子的那份偏心,李妩难以保证自己会对那
子有什么好脸色。
她的涵养胸襟,远不如许太后这般宽广。也正是如此,许太后越客气,李妩越难为:“娘娘莫要这样说,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
许太后并未多说那事,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慢悠悠道:“都过去了,没事就好。”
话中之意,是叫李妩别太有心理负担,她并未有责怪之意。
李妩心下感触,低嗯了声。
许太后松开她的手,这才去看儿子,面上也换了副表,不似对李妩那般慈
和善,语气里也多了份埋怨:“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为你提心吊胆,这把年纪也没个清静!”
裴青玄敛眸,认真听训:“叫母后担心,是儿子不对。”
“哼,你哪会不对,你心里主意大着呢。”嘴上虽然这样说,一双生着皱纹的眼眸却是难掩关怀地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几遍,见他虽消瘦了些,气色尚可,再加之方才走进来撞见的那一幕,想来这混账趁着这次受伤,与阿妩关系亲近不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心绪稍定,许太后坐在榻边,问了一番伤势。
裴青玄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