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扬了扬脸,一副与有荣焉的表:“他哪比得咱们大房,侯爵在咱们大房这儿,
后也只会在咱们大房传下去,
子久了,三房难免要分出去,三老爷官位不显,三夫
一门心思地想等着儿子中进士谋个官职,可不得上心?再说五公子也考了两次乡试了,再不过,多少有些没脸面,中了举,便是求到咱们大房来,也能谋个好些的官职,好过现如今一介白身,你想想,三老爷是个风流的,偏宠妾室,柳姨娘那是明眼
都瞧得见的得意,三夫
斗不过,可不得一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等着儿子高中,好给自己扬眉吐气,看得那叫一个紧,还听说从前南枝姑娘是在三房里伺候的,是三夫
见自己儿子生了心思,怕耽误了他的前程,这才送到老太太身边去,如今才得了造化,到了咱们侯爷身边。”
“那可得谢谢她,咱们南枝姐才有如今的好福气,咱侯爷对她也看重,听说柳姨娘当初就是三老爷身边的贴身丫鬟,后来收用了,瞧瞧如今那般得宠,可她姿色哪比得上咱南枝姑娘的万一,待后侯爷夫
进了门,南枝姑娘说不定就会被抬成姨娘,只怕福分还在后
呢……”
刚走进园子沈知章有些听不下去了,低咳了声上前,两个洒扫的丫鬟吓了一跳,抬眼见是沈知章,忙屈膝行礼:“表公子。”
沈知章走到两个丫鬟面前站定,脸微微板起,他一身月白色直裰,戴檀木簪,眉眼端正,身姿清瘦却挺拔,很有几分书卷气。他前年中了探花,如今是多少京城少
的春闺梦里
。
只是他蹙紧眉时,便多了几分威仪。
“身为婢子,怎可妄议主家是非?若报到你们侯爷处,该当何罪?”
两个小丫顿时花容失色,忙跪地求饶:“表公子恕罪,
婢们知错了。”
两对这表公子是当真从心底里敬畏。想当年,他和妹妹、寡母遭受
欺压,被赶出家门,不得已投身来侯府,而不过几年之间,他却已中探花,为天子近臣,况且亦是侯爷的左膀右臂,为信重之
,怎不让她们生惧生畏。